“可那日,二姐姐同我推心置腹的一番话,却令我实在有些不安。二姐姐她说,郭府与慕府比拟,强的不是半点,郭三少爷又是前程无量之人,不知有多少王谢望族的嫡出蜜斯,也都眼巴巴地盼着呢。”

令世人谁也想不到的是,慕长歌竟也在此时开了口,“是呀四mm,既然你晓得,那又有何不敢说?总不见得是有甚么人逼迫你,才会让你只字都不敢透露吧。”

慕长歌双眸含泪,眼底排泄,却不见半分悲戚。

老夫人猛地站了起来,痛斥道:“一派胡言!但是吓傻了不成?”

大夫人那张被泪水浸泡到有些惨白的脸,瞬息间,便极敏捷地划过了一抹阴寒,嘲笑狰狞着想要侵犯她的整张面庞,又被其狠狠压下。

“那鸳鸯笔,本是我暗里赠与二姐姐之物,内里从未曾安排过甚么,可那一日,那一日……君如,君如不敢说!”

慕君以下认识悄悄望向慕长歌,心头又是一凛。

慕君如总算后知后觉,明白了大夫报酬何会如此顾忌慕长歌。

她现在,不也已经叛变了慕长歌么?

换作旁人,听了这话,必然会暴跳如雷,或吃紧回嘴,而慕长歌听罢这些,不但神采还是淡然如水,唇畔仿佛还轻浮起了一抹浅含笑意。

已做出了断交挑选的慕君如,眼底闪动着一丝诡异的光,面上神情,模糊透出了几分古怪,“不错,正因为是性命关天,我才更不能因为一己私交而有所坦白!”

“君如虽与二姐姐豪情至深,但君如同二哥也是手足嫡亲,又怎能看他不明不白因二姐姐而死,却要用无辜的郭三少爷来陪葬?”

郭书言本就长了张令人佩服的儒雅面貌,现在做出这惶恐状,实在令人不好思疑。

现在的她,如惊弓之鸟,稍遇惊吓,便要魂不附体。

转刹时,那抹浅淡笑意,就又化作了一片忧思,似薄雾缥缈,任凭谁一眼望去,也是我见犹怜的模样。

慕君如心头狠狠一提,她怎会听不懂,大夫人这清楚是在提示她。

“也就是那日,二姐姐又打趣说甚么,得想个别例,让郭三少爷日日都离不开她才成。那日我只当是二姐姐心底不安,随口胡沁的,可明天产生了此事,实在令人不得不起了狐疑!”

慕长歌缓缓点头,泪盈于睫,“四mm,我实在不解你为何要如此栽赃于我,二弟的死,我心中的痛苦,决不比谁亏弱半分。你现在这胡言乱语,与伤口撒盐有何分歧?”

慕君如面上红晕又减轻了几分,“谁知二姐姐不知怎的,竟俄然同我戏谑道,说甚么如许好的公子,若不能早起初将生米煮成熟饭,只怕会溜走了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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