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如赶紧摆手，“二姐姐快别开这打趣，我又不是妒忌这套头面，只是好生恋慕老夫人待二姐姐的这份情意罢了，哪个孙女会不盼着祖母疼惜本身，二姐姐可千万别曲解了才是。”
一大早，慕府各个院中的小厨房，便纷繁飘出了滚滚粥香，那温热粥香，就连那一片冰天雪地的森寒，仿佛都冲淡了几分。
慕长歌微微垂下视野，眼底锋芒更凛冽了几分。
慕君如表示丫环上前，将手里捧着的东西放到桌面上，又一一摊开了，道：“这是老夫人让我送来给你的，老夫人还让我给二姐姐带个话。”
“你这丫头，只是说两句，你倒急了眼。”慕长歌笑了笑，凤眸悄悄一挑，“我说的，莫非不是句句失实？依了我这出身，若当真能够嫁给这位郭家三少爷，本就是想也想不到的好婚事，我又怎能不肯意？”
但是本年，慕府的腊八节便有些分外分歧了。
大夫人又阖上眼睛，面色阴晴不定，半晌，那神情才算是温和了很多，叮咛胭脂赏了这小丫环，打发她走了，才暴露一丝阴嘲笑意。
曾经她还觉得，老夫人固然对本身不满，但公允二字，尚且还能做到。
老夫人送来的，是几匹上好的绸缎料子，这几匹布料倒是没甚么奇怪，最惹人谛视标，是那套翡翠头面，水汪汪的，似是春水凝成，莹润到让人禁不住都会思疑，会不会风一吹，它们又会化回了水。
先前她另有些踌躇，不知老夫人到底知不知那内幕，现在看来，她同慕文泽也只是一丘之貉！那日，在老夫人房中的几人，除却江姨娘，竟无一人真正无辜！
先前不管哪一返来千翠院，祁靳之不都是笑意盈盈的？这一回，碧珠即便是将那两只眸子瞪到掉了出来，在祁靳之脸上都见不到半分如平时普通的欢乐。
此言一出，祁靳之面上的寒气瞬息间便更重了几分，邪魅狐目与她对视半晌，随即，一抹嘲笑便勾在了他那薄唇之上。
这套金饰，看似是老夫人疼惜慕长歌这个庶出孙女，想要暗里给她添置些有分量的嫁奁。
这套头面的分量，不言而喻，就算是在那老夫人的小库房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奇怪物件了。拿出来的时候，慕君如眼底都禁不住透出了一丝妒忌。
“那丫环是怎的了，着仓猝慌的，几乎撞了我小我仰马翻。如果撞到了我也就罢了，东西如果撞坏了，老夫人可要不欢畅的。”
慕长歌探脱手，指尖悄悄触碰过翡翠，凝脂普通。
时隔几日，眼看便要到了腊八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