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甚少发脾气的沈致远怒不成遏，顿时变了神采，抬起脚劈面就朝着苏嬷嬷的胸口狠狠一踹，厉声斥道：“好个刁奴，立时拖出去仗毙。”
“菊笙，菊笙……”沈致远压根就没看一眼杜氏，他满脸急色的从速扶起了四姨娘，四姨娘的下身流出好多血来，渗入了长裙，渗延到青灰大理石上，开出一朵朵妖艳惨烈的花来，四姨娘早已没了气味，神采白的好似死畴昔普通。
仿佛他又回到了那一个夜晚，那一个常常想起到现在都没法抽离痛苦的夜晚，他的晚儿像一只脆弱的早已被折断了根茎的杜若花，转眼间便跟着血流的结束而敏捷泯没，那惨白透明的神采，那干竭无华的唇色，那混着汗夜粘湿的秀发无一不清楚的回荡在他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