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朕有了真凭实据也不会定了你的罪。”他逼视着她,沉声道,“一样的手腕你在卫妃身上又重施了一次,朕被你蒙骗了十六年,你既已害了绾妃失了心志,何故还不放过她?还要对她下那样恶毒的蛊?”

“皇上本日究竟是为卫妃而来,还是为了阿谁祸国妖女而来?”皇后反诘一声道,“皇上拿现在的事来翻十六年前的陈帐,臣妾只要一句话,卫妃中毒之事与臣妾无关,至于十六年前的事,臣妾亦问心无愧,皇上是后宫中人的皇上,不是她哲哲依兰朵一小我的皇上,臣妾不否定臣妾操纵朱砂之毒害了哲哲依兰朵,但臣妾绝没有朝她下甚么血衣天蚕蛊,时至本日,臣妾敢做就没甚么不敢当的。”

快意和两名太医一道将真相禀报皇上,皇上脸上沉冷如冰厉喝一声道:“给朕彻查,如许暴虐的东西究竟是谁弄进长春宫的。”

皇后脸带着惊奇与气愤,震声道:“臣妾没有,臣妾以厉家全族的性命赌咒,臣妾没有。”

皇上内心乱糟糟的,倒是带着透辟心骨的恨意,乘御辇直奔凝晖宫。

皇后冷声道:“皇上都已经认定了臣妾是凶手,还何需多问。”她缓缓的转过眸子,即便在最落魄的时候,她也想以最高傲的姿势面对他,只是她还是节制不住的溢出了泪光,“若臣妾说没有,皇上信么?”

高庸晓得皇上是动了大怒,更晓得卫妃之事不敷以令皇上如此气愤,皇上气愤的是绾妃的死,十六年的相思等候到最后成了一场空,现在还要面对一个不知能活到何时的儿子,皇上的心有多么的痛,他每日奉侍在他身侧却看的清清楚楚,且非论别的罪名,单就是暗害绾妃一事就足以令皇后永无出头之日。

快意深思半晌,为慎重起见又将卫妃所用之物一一都细查了,连着药罐,汤勺全都细心查验却一无所获,又怕再查下去会担搁卫妃歇息,皇上特许解了卫妃禁足,将她先行迁至寿康宫偏殿的暖阁内息着,快意又留在长春殿持续查抄,皇上又亲命两名太医助快意一起查抄,漏声残,不知不觉已将近寅时,殿内淡薄的安胎宁神香燃尽,在鼎内落下一层冷灰,就连那案台上的红烛亦将燃尽,红烛泪堆满烛台,宫女换下红烛,快意忽闻到一股奇特的异味的传来,因着宫殿薰香燃尽,这淡淡的朱砂燃烧的味道才袭入鼻尖。

只到皇上迈入殿中,她神采亦未窜改半分,乃至连看也看未看皇上,仿若泥胎木偶般,只是唇角在不经意微微抽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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