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青又道:“奴婢哪有那份耐烦听和尚讲经,十句倒有八句听不大懂,不过无情大师讲的我倒还能懂些,有些听着竟另有大事理了,以是今儿一早便去和姑姑听了会子早课,却不想不是无情师父讲经,以是也没听大懂便返来了。”
玄洛戏笑一声道:“酒儿娘子,你来帮我宽衣。”
快意应了一声,耳朵覆在他的胸膛上却听到他的心跳声在加快,她只微微一叹,却又见到远处传来模糊的霞隐寺方丈明觉大师在朗声念诵着《多心经》,快意忽感觉跳动的心也跟着停歇了下来,玄洛只道:“酒儿,难不成你要参禅不语了么?既如此,不如你闭目睡会,在梦里参禅也是一样的。”
木莲起家,略显广大的袖袍内俄然掉下个绣着鸳鸯戏水的香袋,因着系着那香袋的粉绿色丝带散了,从内里掉出一张鲜红的剪纸来,木莲微有镇静的赶紧捡起剪纸,莫离忧问道:“这是你剪的谁的小像?”
“没……奴婢没镇静。”木莲将手中小像又捏成了一团,内心只叫悔不迭,恨本身过分粗心了,她略定了定,又道,“奴婢是想家了,想爹娘了,以是奴婢没事时剪了爹娘的小像。”说完,她展开手心又慌了神道,“七皇子恕罪,奴婢一粗心竟然把小像揉烂了,三皇子若不信,这香袋里另有奴婢娘亲娘的小像。”木莲边说边伸手又从香袋里拿了另一个女子小像,莫离忧也不大在乎,只淡淡道,“本王瞧着小像倒是你。”
“这么一大早你不在忘忧阁,跑到御花圃做甚么?”
他悄悄的走着,望着那宫粉玉砌,气度不凡的宫殿,面前有落叶缭绕飞舞,凌晨的阳光那样的亏弱,照在他的脸上倒是阴暗难懂,这般看似巍峨繁华的皇宫,倒是血染出来的,就算他的心被蒙上了血样的残暴,总还是有一丝柔嫩,那柔嫩处存放着她的倩影。
木莲道:“奴婢与娘亲本来就长得极像。”
莫离忧点了点头道:“恰是她。
“嗯。”莫离忧点了点头道,“你是个故意的,从速起来吧。”
莲青又道:“可不是嘛,和尚都是茹素的。”说着,又迷惑道,“今儿一早我和姑姑去听早课,却没见到无情和尚。”
快意神采一红道:“谁要帮你宽衣,你本身换。”说着便起家拿了一套洁净整齐的衣衫递给玄洛,玄洛拂额道,“酒儿娘子,这会子我竟换衣服的力量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