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周成瑾在家里,少不得抱着她到院子里逛,现在连着两天周云琴都被拘在家里,必定是想出去。
寻欢一一承诺着,本想辞职,见楚晴似是仍有话要说,便垂手立在当间。
可见大皇子心术不正,他没想着加强本身的筹马,倒是要对别人动手。
楚晴心软如水,陪周云琴玩了好一会儿,吃过饭也没让奶娘抱她走,两人肩并着肩头靠着头在大炕上睡了。
楚晴毫不踌躇地也跟着跳了下去,刚上马车就感觉北风呼呼而来,顺着她的领口袖口往里钻,不自主地就颤抖了下。
周成瑾悄悄亲一下她的脸颊,率先跳上马车。
寻欢应着,“他家里一儿一女都还小,上头有个老娘,再就是他婆娘,平常就希冀每月一两银子度日,我去问问他家里甚么设法。”
马车从皇城北面专供运送夜香以及菜蔬收支的角门驶了出来,行未几远,停在一处殿宇旁。
周云琴玩腻了拨浪鼓,眼巴巴地盯着窗外。
他身上落了雪,冰冷砭骨,楚晴忍不住打个激灵,可心却在这一刻莫名地安宁下来。
当初接生的稳婆还真没看错,周云琴从眼睛到嘴巴,无一处不像周成瑾。
周成瑾低声道:“怕四周有人瞧着,待会我不能扶你下车,你谨慎点别摔着。气候冷,你在我前面走,我给你挡着风。”
楚晴不答,只紧紧地拥抱着他。
周成瑾吓了一跳,不住嘴地哄她,“苒苒,你别哭,五殿下已经返来了,忙过今晚我那里也不去了,就在家里陪着你。我返来是接你,你肯不肯陪我进宫一趟?”
从结婚到现在恰好一年半,周成瑾每天在她跟前闲逛,还真没有过分开这么久的时候,特别还是在这个紧急关头。
楚晴极少有这般感情外露的时候,周成瑾不由动容,悄悄拂着她的发髻,低声道:“是我不好,让你担忧了,苒苒,我没事的。”
以往楚晴进宫都是在后宫转悠,从未曾到过前朝,并且此次没走西华门,又是黑灯瞎火的底子辨不清方向,只能按照周成瑾的话,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楚晴持续道:“那两个断了腿的,每人送二十两银子,让他们在家里放心养伤,等好利索了再回府当差,这期间月钱银子照发不误。其他伤了的,每人多发半年代钱。”
楚晴愣一下,很快梳好头发,换上周成瑾不知从那边取来的裋褐,随他出了门。
夏季天短,没多久天已全黑,问秋进屋掌了灯。暮夏也自内里返来,搓搓手笑道:“厨房里已做好了饭,问奶奶几时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