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安静又严肃。
“别说她是贵妃娘娘!就是天王老子也不可!”
“这么久了,内里甚么景象还不晓得吗!”
“千句话万句话,你只给师父我记着一句,那就是不该听的不听,不该问的不问,不该拿的银子千万别拿!有些事情晓得了,就让它烂在肚子里,这才是保命的法例啊!”
而盛家商队返来的那段光阴,陛下走在路上都能哼上几段小曲儿!
“你记着,别说她是刚进宫的小主,即便是那位管着后宫的贵妃娘娘,我们也不能随便接她的东西!”
如临大赦!落花从速应了一声,逃也似的关上门退了出去!
李内监在一旁看着这个不成器的门徒,“说罢,又想到甚么了?”
他悄悄抚摩着这半年来颜儿给他的复书,固然只要三封,也远远没有他写给她的厚,但他还是格外珍惜,仿若人间珍宝。
“娘娘,陛下他,又去淑妃那儿了。”
都城,乾安殿内。
李内监听完,感觉这小东西还是有些可造的,扭头察看了下内里的人影仿佛没有起驾的意义,才转过甚来耐烦同他说上一说。
“连一个秀士他都要去看看,就是不肯来我的承欢殿。”
看着贵妃娘娘故作固执又极其落寞的背影垂垂消逝在夜色当中,小内监不由有些感慨。
“后宫里啊,风云变幻,除了你没见过的皇后娘娘同陛下是一同长大又联袂历经艰巨万险的交谊,剩下的,同前头的朝廷没有甚么别离,”
“陛下,敬事房的人来了,问您今儿个还翻牌子么?”
落花一脸庞大地点了点头,“这个月陛下一共来后七次,五归去了秦芳斋,另有两次别拜别了赵昭仪另有武秀士处。”
说到这儿,李内监不免叹了一口气。
“额,”李内监被主子的答非所问搞得有些懵,幸亏他很快调剂了过来,
云起衍的神采垂垂阴沉了下来。
云起衍对他的答复明显很对劲。
“想到了这一层,你大抵就能看清楚好多事了,”
袁若雪寂然坐在床边,脸上看不见一丝笑意。
“你说,她这会儿应当收到信了吧?”
这小内监刚分来乾安殿没几日,也是甚么都不懂,这定是哪个新进宫、不懂端方的小主,偷偷塞给他的。
盛家的商队已经走了二旬日了,算着日子,主子娘娘也差未几收到了。
李内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咬牙切齿还要抬高声音道,
“您说这贵妃娘娘的处境也实在看不明白,说她不受宠吧,皇后娘娘清修不在宫中,贵妃娘娘统领六宫,连个协理的嫔妃都没有,的确同皇后之位就差一个名分!另有百般犒赏,的确如同流水似的往承欢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