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霞忍不住在内心一声长叹,只为这看不见摸不着,却不时纠结的运气。

张雨燕那厢自是喜不自禁,笑得合不拢嘴,能获得皇后娘娘的抬爱,她能不失色吗?

皇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看得出,霞姐儿与燕姐儿姐妹情深,一个看似委宛,一个看似荏弱,也不尽不异。今后常来常往,本宫才气看得清楚。”皇后像是自说自话,又像是成心说给故意人听。

张雨霞身上一凛,看那皇后的目光就像是两把利剑一样直插心底。心道,皇后本日是心存不善。

张雨燕不自发地抬手摸了摸那朵不幸的小花,只感觉它软软的,仿佛很知心的模样,会是如许吗?

“……”

张雨燕察言观色道,恭谨道,“皇后娘娘,这开的是并蒂花呢!这一准儿是花神晓得皇后娘娘会来,寄意吉利呢。”

皇后的目光落向那朵独翘枝头的花朵,至心肠笑了,“如许是不是更扎眼一些?一个弱弱的枝头哪能接受得了那么多的秀色。”

太夫人面上的神采微变了变,刚欲开口。

张雨霞与张雨燕一左一右扶在身边,也是面带浅笑。身后是温氏、费氏等人。

皇后的手臂渐渐抬起,把手里雍容的紫色菊花簪在了张雨燕的间,嫣然笑道,“瞧瞧,鲜花配美人才是相得益彰。”

皇后那抹可亲的笑容犹自还在,只是端倪间徒然增了冷冽之色,她轻笑出声,“是吗?”嘴上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儿,一双玉手倒是利落地伸向了那枝头翘的两朵花儿。

太夫人微微一怔,抬眸望向正瞅着这边的皇后,仿佛在测度皇后出此一言的心机,只刹时神态又规复天然,笑道,“皇后娘娘谈笑了,说不上甚么典故,只是缘于畴前一些旧事。现在不提也罢。”

张雨霞只一如既往地微浅笑着,也未几言语,不卑不亢,不骄不纵的模样。

太夫人微浅笑着,“这是老身的二孙女雨燕,让老身给宠坏了。”

“这是‘白马追风’,都是奇怪物,看得出安乐侯夫人真是爱菊如命。”

张雨燕不失时机地从速作礼,皇后一把执住她那白嫩柔荑,一对凤眸炽炽亮,赞不断口,“老夫人真是几世积得福分,孙儿们能文善武,这孙女们又生得如花似玉,长袖善歌,本宫若也能修来这般嫡亲之乐该是多好。”

皇后仿佛大有不依不饶的意味,她面色带笑,端倪间还倒是难掩她固有的凌厉之色,“本宫素闻安乐侯年青时本来是您府上的花匠,最擅打理菊花,刚巧当时,您还是未出阁的小娘子,某日偶游花圃,与温文尔雅的安乐侯一见钟情,是以,您违背父命,退了亲,与安乐侯擅自从家中逃了出来,重新置家立业。幸亏,安乐侯也是一顶天登时的男人汉,终是熬得家大业大,老夫人也算是有福之人啊!”皇后唇畔的笑意更深了,一向伸到了那双通俗的眸子里,仿佛夹带着一抹稍纵即逝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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