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帝两家数十年前一起建立大靖,几十年风雨沉浮恩仇交叉,真正传承两家学问秘闻长大的唯有帝烬言。即便是现在朝堂上韩帝两家针锋相对,也未有一个皇室后辈透露过对帝烬言的不满。或许对皇家而言,现在的帝烬言仍然是阿谁由太子韩烨一手养大的温朔。

太子韩烨亲赐之物!只这一句话,堂中世人的目光就比刚才炙热了十倍不止。

谨贵妃派来的禁卫皆是宫中妙手,肃冷杀气劈面而来,让古今堂里的一群学子战战兢兢。

周彦回的不偏不倚,韩云到底才六岁,嫩得很,一不留意被周彦顺顺铛铛地拐进了崇文阁。

太子韩云年仅六岁,虽有右相发蒙,但学问较着够不上入崇文阁,不过这后门走的太倔强,让人无话可说。

摄政王的号令传到崇文阁后,这群本性傲岸的大学士们愁了好几日,大靖太子向来在宫中由太子师教诲,从未在幼时被送出宫学习过,现在堪堪六岁的小太子被摄政王粗蛮地送出了宫,他们到底是在底下服侍着好,还是在高堂上执鞭教诲得好?是好好教诲得好,还是把太子养废了好?摄政王的心机崇文阁院正周彦还真不敢猜。贰心底转了个圈圈,冷静把韩云入崇文阁第一堂课的导师安排成了帝烬言。

文官大多出于百姓之家,夙来清贵,千两白银可当三年俸禄,又来得名正言顺,既得名又得利,何乐而不为。何况这些大学士俱是当年的状元探花出身,学问上各有千秋,谁都不想教的弟子落了下乘,各个卯足了劲倾囊相授。

周院正做了半辈子正朴重派的崇文阁大学士,风采踏实得很,朝韩云躬了躬身,回:“世子本日头一回入崇文阁执教,正在后阁为殿下的讲课做筹办。殿下,请入阁。”

墨盒落下声若晨钟,足见盒中之物重量非常。

玄剑上龙,为三百年前云夏大剑师炙尧以玄铁锻造,剑重若千钧,锋利可削山石,乃不出世的名剑。当年大靖建国时东骞送给太、祖的国邦贺礼,传闻太、祖厥后赐给了当时的皇太孙,未想现在竟在靖安侯世子手中。

固然帝烬言被帝梓元令为太子师,但毕竟不是太子名正言顺拜的教员,太子头一日出宫便未接驾,足见帝家现在在朝堂上权势滔天。

世人忐忑于韩云的反应,奇特的是在崇文阁门口因帝烬言未到都要找茬的韩云此次却非常沉默。他垂下眼,竟朝帝烬言的方向遥遥行了门生礼,“韩云见过教员。”

帝烬言朝唤出“上龙”之名的学子点头,面带赞成,“此剑名为上龙,我十岁那年殿下送我的生辰礼品,跟着我在西北浴血疆场,是我随身之剑。”他朝堂下睁目结舌的学子抬手,“本日谁能答对我出的题目,这把上龙,便归谁统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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