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没有再说下去。这是句实诚话,但绝非嘉宁帝想听到的。短短几年快把大靖朝的天给翻了过来,靖安侯君何止是聪明,机谋御心之术毫不逊于金銮殿上的帝王。她若至心去护着太子殿下,殿下这趟或许有惊无险。但现在韩帝相争已摆上明面,西北局势也靠近序幕,韩帝两家但是隔着灭门的仇怨,她若想让大靖失了储君堕入朝堂之争,那太子……

赵福脱口而出的话很有些让人遐想的意味。

半晌赵福才听到天子有些降落的声音:“飞鸽传书给唐石,让西北的暗卫全都到军献城去策应太子。”

军令公布后,军献城外松内紧,出去了很多大靖人。比来半月,为防探子,军献城的设防更是三日一换。彻夜,小小的施府内埋没三千铁甲军,一旦收回的统统请柬尽数归于他手,城外虎帐的两万精锐便会立即包抄施府。施府的统统来宾有进无出,只要韩烨敢入府,定会插翅难飞,沦为瓮中之鳖。

“连总管。”来人一副暗哑的嗓子,听着有些让人膈应。连洪昂首,见一三十摆布身着绸衣的青年走到他面前,此人脸上两撇小胡子特别夺目,目光夸大,神情奉承,向他作了个揖,“连总管留步。”

陛下为了把韩氏天下传承给太子,几近用尽了手腕和心血。这半年来,西北战局波谲云诡,希冀太子阵亡于西北的朝臣不在少数,这都是些宫里头有嫔妃的世家,这些世族在军中有着千丝万缕的姻亲干系,若他们在西北那处动点阴暗手腕,太子可谓防不堪防。

赵福远远目送嘉宁帝利落而去的背影,轻舒一口气,低声应了声是。

如此想着,赵福背上生出密密麻麻的盗汗。果不其然,嘉宁帝听到此言后呼吸一缓又一重。

但有些状况也未在连洪预感当中,他悄悄叹着气,不时扫一眼临窗处端着酒杯小酌的莫天,有些头疼。陛下不是前几日就和将军筹议好行动这日留在梧桐阁,那边有桑岩守着,安然无虞,他如何会呈现在这里?桑岩又去那里了?如果韩烨已经混进内堂,等会混乱当中误伤陛下或是识出了陛下横生枝节……

一时大堂内的北秦人望着堂中的情状皆嗤之以鼻,小声嘲弄起来。李瑜满头是汗地被世人挤出连洪身边,他连着声感喟明显有些无法焦急。

在全城百姓欢庆霜露节的这一晚,连澜清广邀在军献城的北秦权贵和大靖乡绅在施府停止昌大的晚宴。祭舞开端时,连澜清只在城头仓促露了个脸。上马前,他朗声朝护守的将士落下一句“半个时候后将施元帅骨灰伶仃送回将府”后便赶了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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