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骑营的人都是连澜清从疆场的死人堆里救出来的,对连澜清忠心耿耿,凡连澜清所令,他们莫不从。连羽一个跃身接住昏畴昔的莫天,领着骁骑卫后退百米,直到梅林边沿。

当年,他说,他是大靖人,叫秦景。

“不消了,你回潼关便是,我回青南城。我已出来旬日,晋南的军粮想必已经运到,我要亲身护送这批粮食过虎啸山去邺城,不然苑书再难守一个月。”帝梓元回绝,调转马头欲走。

连澜清终究抬首,他一字一句,朝君玄开口:“连澜清,北秦人。”

一骑飞尘,再未回顾。

他抬眼,只听到君玄非常冰冷的一句。

“将军!”两人氛围过分诡异堵塞,数十米外的连澜清亲兵首级连羽大喊一声就要奔来,却被连澜清抬手拦住。

“吉利,你和五位先生持续向前,一起朝东而去,一今后再回程。梓元,我们弃马,连夜绕过湖山赶回潼关。”

六合间,仿佛只剩这沉默对峙的两人。

万物俱静,唯雪花落地绽放,冰封之景恰如素衣女子瞳中之色。

这六个字,是连澜清这十一年过往的统统答复。

“秦景既已死,连澜清,你本是他,又何必活?”君玄话音落定,抬手执剑指向连澜清,剑声清鸣,“施家和军献城百姓的仇恨,本日由我来还,连澜清,拔剑,与我一战!”

连澜清这一世,不幸可悲可爱。

不必再见吗?梓元。

两国争端,国仇家恨,别无挑选。

“那你偷军献城布兵图,翻开城门引北秦军队入城呢?满城百姓,他们敬你尊你,与你何仇?”

“连澜清如果个简朴角色,又如何能在一年内统帅全军,和鲜于焕平分秋色,你们今后看。”韩烨点头,朝北秦马匹踏过的路指去。

君玄少年时便喜经商,从不爱修习武功,一年前的君玄,连他十招都接不了,可现在她身上的内力和战意……仿佛已不逊于他。连澜清眼底暴露震惊之色,神采猛地变得惨白非常。

君玄悲惨一笑,“十一年前是我带你回城,说到底,军献城破是我一手形成,满城百姓尽丧我之手,如此罪孽,我一世难赎。连澜清,你有无至心,此生于我,又有何意义?”

“你入施家门下,是因为当年景阳城大战,你父亲战死于施老将军之手?”

“殿下,主子明白了。”

“韩烨,现在只剩下云景城和军献城尚在北秦之手,你留在潼关。等军粮送到各城后由我去攻云景城,军献城交给你。大靖北秦寝兵之前,我们不必再见了。长青,我们走。”未等韩烨开口,帝梓元只留下这么一句,然后一扬马鞭,朝青南山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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