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韩烨这平生的执念。

韩烨把一行人送到后城门口,临到解缆时,他俄然走到马车旁立着的温朔面前。

赵军医三十开外,随军数年,医术过硬,常日里脾气也沉稳。温朔这一问却让他眉头微微皱起,一时没有作答。

榻上的人悄悄甜睡,或许这平生,她真的不会晓得大靖太子韩烨究竟是如何待她,又为她做过多少。

好久,他捻起帝梓元散在肩上的一缕青丝,“上一次你这么听话,还是你七岁那年跟着我在东宫里头跑的时候了。我当时想,靖安侯把养得这么鬼灵精怪又调皮的闺女送进京,莫非真觉着我满帝都的勋贵里寻不出一个像样的贵女?”

邺城药材奇缺,若不是殿下用血为靖安侯续命,她又哪能规复得如此之快。

看赵军医脸上的神采,温朔心底一格登急了起来,“莫不是侯君的伤情更严峻了?”

“温将军别急,下官不是此意。”赵军医赶紧摆手,“这几日侯君的伤情大有好转,暂无性命之危。”他顿了顿才道:“只是下官对侯君的伤情也有些迷惑,一时候不晓得该如何答复将军。敢问将军这几日可曾给侯君服用过甚么珍希奇药?”

“温朔。”

韩烨要留下夺云景城的决定让统统人不测,毕竟一开端要留下夺城的人是帝梓元,但他是全军统帅,做出的决定无人能够窜改。

吉利端着一碗药盅推开房门,瞥见韩烨已经分开书桌立在了软榻前。

“殿下,您不筹算和我们一起归去?”

书房外,温朔走出院子不远,正巧赶上了采药回府的军医。他赶紧迎上前,“赵大夫,侯君的伤如何样了?”

韩烨半垂下身,他的黑发和帝梓元的缠绕在一起,他们额头相抵,呼吸交叉,韩烨在帝梓元惨白的唇上吻下,复又抬首,指尖在她眉角划过,他看着帝梓元,眼底温醇,密意似海。

吉利忙不迭放好药盅,拿起一旁的纱布替韩烨缠伤口。

韩烨沉默半晌,破天荒地,他扶起跪在地上的吉利,嘴角勾起藐小的弧度。

吉利是韩烨的贴身侍卫,从他到韩烨身边起,向来没有拂逆过韩烨的任何号令,这是第一次。

韩烨减轻了放在吉利肩上的力道,然后朝他摆摆手,“你下去吧。”

他笑了笑,有些无法,“你不晓得吧,你还没进京,你在帝北城撒泼耍赖矢语发誓不肯嫁我的话就已经传遍帝都了。传闻是靖安侯挥着鞭子把你参虎帐里绑出来送进京的,我实在被那些兄弟笑话了好一阵,内心恼的不可,就想瞧瞧到底是个甚么小女人,敢放肆到这个境地。梓元,我开初没把皇爷爷的赐婚圣旨当回事儿,没想着必然要娶你。我是大靖皇朝的太子,全部天下都是我的,我有甚么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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