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信你托你,可你又做了甚么?”君玄猛地闭眼,又刹时展开,眼底还是冰冷一片,“连澜清,我说了,你不该还活着。”

“阿玄,我的仇已经报了。”连澜清低低开口:“一年前军献城破,施元朗战死城头,施家满门给我连家属人抵命的那一日,我的仇就报了。我向来不是为了让北秦入主中原走上疆场,连家也向来不需求位极人臣。参军献城破的那日起,我活着,就只是为了还债……我连澜清这辈子,为了报仇,欠下太多债了……”他的声音逐步低下来,“施元朗十年教养之恩,军献城满城百姓信赖之义,你十年工夫、十年密意……我欠下的债太多了,但是阿玄,我身不由己,阿玄,我不想走到明天这一步,我没的挑选……”

“刚才将军有令,不管产生何事,我们都不得上前。”他脸上担忧之色更甚,但仍沉声叮咛。

这是君玄这平生听到的连澜清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君蜜斯。”降落干涩的声音俄然在一旁响起,连羽走到她面前愣住。远处,骁骑卫跪了满地,固然各个神情哀思,可他们始终没有闯上前来。君玄只扫了一眼又低下头,对周遭的统统都漠不体贴。

梅林中,连澜清看向君玄,将软剑从她眉心一点点挪开,神情和顺宁和,“以是,阿玄,我挑选让我走。”

君玄嘴角犹带血迹,眼底卷起惊涛普通的骇浪。骨肉碾碎,血脉逆流,鲜血喷涌,明显这每一份痛苦都属于连澜清,可望着那把停在眉心的软剑和连澜清安静的眼,统统的伤痛她都仿佛更甚十倍。

远处,连澜清左手微抬,用手势颁下了不得靠近的军令。

两剑在空中相遇,剑尖相抵,强大的内劲让梅林半里内飞沙走石,难以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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