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半前的云景山上,他跳下山崖时,从未想过有一日还能再听到她的声音。

殿下现在瞧不见了,恐怕尚能心安些。

施诤言身边的亲卫金泽和徐江晓得韩烨的身份,不敢违背,出府后谨慎翼翼,恐怕出了半点闪失。

“那殿下您筹算如何入西郊见陛下?”

“没甚么,走吧。”

见韩烨面色惊奇,施峥言道:“殿下放心,这几人都不识殿上面貌,在殿下离京前,臣会把这几位老先生留在施府。臣想着……只要有一丝但愿都不要放弃。”

“掌柜的,你今儿这酒可比前几日的醉人多了,豪情儿你藏着这么好的酒,常日里一向忽悠着我呢!”

打更的声音从远处的街道传来,深夜的帝都格外清冷温馨。

“归去吧。”干涩的声声响起,韩烨动了动,回回身,杵着青玉竹竿朝来路而去。

“陛下。”赵福一个趔趄,赶紧回回身跪下。

“殿下,时候不早了,回府吧。”

韩烨从未想过,他这平生,拔剑向前,从恐惧缩,独一一次,倒是在现在。

韩烨在施府呆了两日,施峥言请进府的大夫们问诊时磨刀霍霍,瞧过后都低头沮丧,韩烨倒是早故意机筹办,到头来还要安抚大失所望的施诤言。

“都好些年了,这酒坊竟然还在。”韩烨的声音低低响起,透出一抹记念。

“殿下,西郊别苑保卫森严,臣的人半点动静都探不到。”

施家数代戍守西北,手握重权,当年施元朗对皇室忠心耿耿,施诤言却和帝梓元在疆场上有过命的友情,如果前太子韩烨还在,施家尽忠的工具自是无庸置疑,可现在谁也猜不透施诤言到底是向着哪头的。

一别都城三年,固然看不见了,韩烨却比任何人都想晓得帝梓元治下的大靖究竟变成了甚么模样。

施诤言从宫里述职后赶回府,一同把西郊别苑的动静带了返来。

小老头掌柜和帝梓元唠嗑,看着天气抽着烟嘴儿笑呵呵问。

殿下千里回京,怕是如何都没想到会遇见这一幕吧?

只要能够再见你一面,哪怕只要一面……

“哦?你家的二丫头都要出嫁了?前几年我见她的时候才是个女娃娃呢!难怪本日这酒对我的脾气,本来是掌柜的你藏着的女儿红!”

赵福看着递到面前的传国玉玺,脚步一软,眼底错愕难辨。

哪怕看不见,他也能听出两人之间的靠近和体贴。

酒坊里的帝梓元起家,笑得一脸恶棍,“这不是有你在,他们晓得你一出来准能找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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