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霜半晌未言,她抬首望向南边,目光悠长而绵长,透着不着名的瞻仰和希冀。

“殿下,我做了那么多大逆不道的事,您有一百种体例能够惩戒我,也能够让我不声不响地永久不能呈现在摄政王面前,为甚么,为甚么您情愿宽恕我?”

“公主,连秦景侯也不肯领兵出战,我们北秦莫非真的只要国破家亡这一条路了?”西太后哀声问。

莫霜点头,“明日西元帅退居漠河的动静就会传遍朝堂。”

战报送到后她便遣肖恒入侯府去请连澜清,意在请他领兵出战。

西太后声音悲哀,念及季子存亡,再也说不下去。

他每隔半月都会上涪陵山看望帝盛天,外间只当他虔诚佛道,不疑有他。自他巡守回京一年来,凡来此处,下山时必有帝承恩遥遥相望。

这日深夜,崇善殿掌殿灵兆领着一队侍卫从王城而出,趁着夜色朝漠河的方向而去。

北秦国师净善两年前闭关,崇善殿交由他的入室弟子灵兆执掌。朝内关于净善离世的动静纷繁乱乱传了数年,但只要北秦皇室一天不公布,便无人敢断他存亡。

韩烨的声音从风中传来,他抬步拜别,身影再不成见。

北秦王宫,已入夜。

莫霜比她顾忌得更深更远。当年北秦铁骑南下大破大靖潼关,坑杀大靖百姓无数,安宁和施元朗皆亡于北秦之手。现在北秦皇权淹没期近,北秦亡国后谁能护得住那十万北秦子民?血仇累累下,帝梓元又怎会给北秦皇室和百姓一条活路?

除了北境战局牵动着大靖朝堂的一举一动外,这几年大靖朝上安稳得紧,连带着都城里也少了很多热烈。但邻近年关,还是有件事破格让安安稳稳的都城热烈了起来――靖安侯府的嫡蜜斯帝安乐,即将周岁了。

她的生辰日还未至,日日等着送进侯府的礼品就已络绎不断。摄政王和诏王本欲在昭仁殿为她停止昌大的周岁礼,可惜被靖安侯夫人以战乱未休的来由婉拒,两位殿下尊敬靖安侯夫人的定见,将周岁宴挪到了帝府停止,亦只延请靠近之人参宴。

“不管统统伊始如何,当年泰山十年囚禁之苦,你代梓元所受,本王平生铭谢。”

“施元帅,涪陵山一别数年,元帅可还安好?我为旧诺而来,还请元帅看在当年师尊舍命相救之情上,准我入大靖帝都,面见贵国诏王。”

“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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