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烨放下奏折，抬首朝他看来，温声道：“灵兆，你我数年不见，在本王面前，你不必如此拘束。”
“那殿下您对北秦的要求……作何筹算？”
灵兆朝韩烨一辑到底，声音诚心，“殿下，师父当年救您确切是有私心，既然将来有一日北秦灭国已经无可制止，他但愿他所做的这统统，能护下北秦子民和北秦皇室一条血脉。还请殿下看在师父和师兄相救的份上，给北秦最后一抹传承下去的但愿。”
帝梓元没有回，反而问起另一件事，“本王传闻帝承恩三日前离京了？”
两王临朝后，韩云居于东宫，韩烨搬回了他当年在宫内的寓所华宇殿，帝梓元回靖安侯府居住。
“殿下，这就是主子晓得的全数了，当年在云景山下净善国师救了殿下的性命，厥后在涪陵山又治好了殿下的眼睛，莫霜公主对殿下有三年照拂之义，以殿下重情重义毫不失期于人的性子，这回怕是……”吉利忧心忡忡，一脸无法。摄政王和诏王历经了这么多磨难，好不轻易现在守得云开见月明，连一众大靖朝臣都不忍心在朝堂上嚷着让诏王娶回北秦莫霜公主，更何况是他这个一向守在两人身边的人了。
“本来如此，难怪当年道长救本王后便归秦远去，连告别都没有，本来是怕被本王瞧出端倪，怕本王不受他的恩典。”
此时的上书房，吉利听着韩烨口中说出的话，握着御笔的手颤颤巍巍，大滴的浓墨溅在明黄的圣旨上，一脸板滞的看着韩烨，一副被吓住了的模样。
灵兆点头，却未拜别，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函，“殿下，我出王城前，莫霜公主交代我必然要将此信送到殿动手中。”
泛黄的信笺带着陈腐的气味，韩烨微怔，心底了然。当年他离畅怀城回大靖时，曾给莫霜留下过一道承诺――
第九十七章
吉利上前接过灵兆手中的信呈到韩烨案前。
“本王晓得了，你下去吧，本王和摄政王会尽快对贵国的国书作出答复。”
这是个甚么事儿啊，尽是幺蛾子！好不轻易走了个帝承恩，现在又来了个更难缠的莫霜。
拯救之恩，无觉得报，他日但有所求，韩烨纵失所命，无不该允。
灵兆一起跟着吉利入宫，见这位传闻中的禁宫大总管待他和和蔼气，便知定是昭王叮咛过的。
“不消。”帝梓元点头，上了马车，“入宫，去上书房。”
如果别人探听净善，灵兆必定不会透露只言片语。但此时，他带着些许沉痛，回：“殿下，师父一年多前就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