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帝梓元现在的职位,她的生辰算是都城的一件大事,固然她早早传话各府这日她不会筹办,但整日送进府里的贺礼还是络绎不断,直到夜幕来临才少了些,但是韩烨却一向没有呈现。

尚是正月,兼又招降北秦,这个年大靖的百姓们过得吐气扬眉,格外热烈,皇城脚下更是如此。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呼喊叫卖声不竭,韩烨拉着帝梓元的手一起闲逛,路上碰到一个少年举着纸灯叫卖,韩烨停了脚步给帝梓元挑了两只玉兔灯笼不动声色放到她手里,然后持续带着她在都城街头闲逛。

“但是我向来没有想过,本来这类事真的会产生。”帝梓元的声音顿了顿,“本来帝家真的会倒,乃至不需求经年累月,百年氏族几近是在一夜之间就这么悄无声气的灭尽了。我这个帝家最不学无术的蜜斯,成了帝家独一活着的人。阿谁时候我是惶恐又绝望,因为我甚么都不会,甚么都做不了,甚么都扛不下,我向来没有那么仇恨过本身的强大和不堪。那一刻我恨不得本身已经死了。人死了就甚么都不会想了。可我活着……”她顿了顿,以一种格外悠长的神情又反复了一遍,“可我还活着。”

帝梓元披着一件乌黑的大氅,遮住了大半面貌,只能模糊瞧见她清丽的容颜,但只这么惊鸿一瞥,本日的她便带了平时不等闲闪现的出尘贵雅。

看来昭王是要伶仃给蜜斯过生辰了,苑琴和老管家对视了一眼,笑着筹办去唤帝梓元,门口清冷的声音已经传来。

“韩烨,你为帝吧。”

韩烨笑着拿过两只兔灯笼在手上把玩,耳朵罕见的红了红,他低低咳嗽一声,含混道:“你喜好就好。过些光阴烬言就返来了,来岁你生辰的时候朝堂想必更稳定些了,到时候我带你去鹿山别宫看雪景。”

韩烨倒是真的说到做到,一句“带你看看我们的皇城”,他便牵着帝梓元的手走过了大半个都城。两人从显月台走到五柳街,东门走到北门,最后绕过摘星阁,停在了南门的城墙下。

帝梓元听得欢畅,却道:“那你可还记得你曾经承诺过我将来会为我做一件事?”

“你想让我做甚么?”韩烨笑着问。这两年两人暗里相处时她的性子更加和幼时刚入都城的张扬霸道类似,也不晓得她留了这么个愿景这些年,本年生辰要如何用?

“我记得呀。”帝梓元用纸灯笼戳了戳韩烨的腰,眨眨眼,“但当时候我每天恨不得踩你几脚才舒坦,如何会承认。”见韩烨不为所动,帝梓元脸一垮,干脆直接用手戳韩烨的腰,“哎,哎,你好歹也是一朝亲王,别这么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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