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跟在连澜清身后不远的侍卫长屠海走近几步,低声问:“将军,可还是对此人不放心?”

帝梓元是个随性的人,特别随了她姑祖母的霸道和真脾气,这话一出,莫天直接就愣住了,好半晌才压住眼底的异色回身道:“你倒实在。”他顿了顿,朝后背墙上挂着的舆图指去,“不说这些了,传闻你自小是西老将军养大,想必也晓得些兵法韬略,不如对我说说你对现在三国之战有甚么观点?”

在莫天转头的一瞬,帝梓元敛了面上的漫不经心和涣散,缓慢地将手中揉成一团的纸条展开,只一眼,她的眉紧舒展住,破天荒地暴露一抹冷凝之色来。

李瑜不会是大靖太子,最多不过是个韩烨丢出的钓饵。堂内还是杯盏交叉,笑声不断于耳。

帝梓元将纸条藏起,昂首朝莫天的背影看去。

“谨慎点,小女人烫着了可就嫁不去了。”

小丫头神采涨得通红,喏喏又感激地朝帝梓元看了一眼,请罪过了一礼缓慢地躲到一边,为两人腾出了院门口。

“一朝一夕?说得好听。”莫天神情微凝,竟和帝梓元计算起这句话来,非常不信她的说辞,“这但是皇室联婚,只一朝一夕时候,哪够你西家重返朝中勋贵之列?你又哪来的时候孕育皇子,保你后半生的繁华高贵?”

“噼啪”一声,房中烛火大亮,映着莫天通俗的表面。他转过甚,对着帝梓元朗声开口:“在我北秦海内,兄死弟及之事比比皆是,你是我皇兄择中的皇后不假,可如有一日……”

帝梓元身上藏青的大裘拂过空中,如仆人普通深沉安静。

连洪知自家公子释了思疑,对着李瑜朝后院一指,笑道:“李公子,书房在后院,这边请。”

“你是在抱怨那些后妃将你皇兄当作配种的那啥?看不出来你还挺替你兄长抱不平的。”帝梓元可贵瞥见莫天失态,戏觑地抱手于胸前,:“这有甚么好抱怨的,你们皇室纳妃,要的不也是这些王宫世家手中的兵权和名誉,不过各取所需罢了。那些女子一入深宫毕生难出,不得个子嗣又如何耐过漫漫人生?”见莫天沉着脸不言语,帝梓元好整以暇道:“不过你放心,我西家自当年退居朗城后便没了争权夺利之心,别人难说,不过我西云焕不会为了个娃娃成日里腻歪着你皇兄的。再言我有西家五万铁兵为盾,即便不受宠也没人敢轻待于我,我上赶着要个子嗣干甚么?”

主仆两人都在等李瑜的反应。青衣长衫的青年倒是一脸感激涕零,像是涓滴没有发觉到连澜清的摸索,哈腰一揖到底,声带惶恐:“不过是一点家传物什,不敢得将军高看,李瑜必随连管家好好置放此明珠,为将军护得家宅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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