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日畴昔,转眼便到了国婚之日。皇城早已张灯结彩,红绸蔽天。每一座宫殿都打扫得干清干净,昭仁殿一日前就被安插安妥,只品级二日的国婚大典在此停止。这一日皇城早早便热烈了起来,都城权贵的车马一朝晨便入了宫,朝中大臣、勋贵清侯携着夫人静候在昭仁殿偏殿里等待吉时。

他返来了,完完整整安然健全的返来了,而不是阿谁囫囫囵囵只剩半条命的韩烨。

韩烨听在耳里,却未有任何应对,抬步出了院子。

“无事无事。”净善摆手,笑道:“殿下不必担忧,老道只是年纪大了,更加喜好回想之前了。殿下,替您疗伤耗费内力太多,老道有些疲惫,便不陪殿下,先归去歇息了。”

唯有华宇殿里的帝梓元听到这个动静的时候,眉头皱了起来。

净善点头,朝帝盛天行礼,领着韩烨朝后配房而去。

“殿下,这是几这是几啊?您答复答复,让臣心底也好有个底儿!”施诤言围在韩烨身边一步不让,大有他不答复决不罢休的架式。

韩烨眼底亦有湿意,拍了拍老友的肩膀,算是安抚。

施诤言话音未落,脚步声已从房中传来,他抬首望去,微微一怔。

“殿下无需如此,和殿下订交一场亦是有缘,老道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还好不负帝家主所望,能让殿下重见光亮。”净善抬起韩烨的手,慈和的神情一如既往,只是带了一抹微不成见的诚心,“老道并无所求,只望殿下今后能记得怀城两年订交之谊,便也算美满了。”

一旁的吉利点头,“主子一收到动静便亲身去了一趟涪陵山,帝家主没有见主子,只传了一道口信出来,说侯君您所托之事她会极力替您完成。”

韩烨瞥了他一眼,没有答复。

与此同时,紧闭了三日的涪陵寺后配房终究翻开了门。候在内里的施诤言和灵兆转忧为喜,眼巴巴地望着房门等着内里的人出来。

华宇殿里,宫娥正在为苑琴打扮,她一身大红嫁衣,头戴新娘冠珠,长发成髻,粉黛略施,一扫常日的低调内敛,已有了端庄贵气的模样。

灵兆点点头,朝韩烨看了一眼,扶着净善出了院子。

幸亏施诤言心性刚毅,虽一时失态,也极快规复了沉着。他想起一事,朝韩烨道:“殿下,帝家主叮咛了,让您出来后去见她。”

“苑琴,委曲你了,本日是你大婚,我却不能提早告之世人。苑书和归西远在西北,也没能提早让他们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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