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前恰是韩烨修建北阙阁之时。
辰非和守阁的将士朝帝梓元施礼,副管事苏海从内院仓促赶来正巧撞见了这一幕,骇得差点晕厥畴昔。
“摄政王殿下,这是我当年从泰山带回……”
春日艳阳,日头恰好。帝梓元不肯拂了他的兴趣,恰好也想去散散心,便搁了政事随他同业。
帝梓元在华宇殿里长长睡了一觉,第二日的早朝依例而循,并没有错过。
帝梓元脚步微停,朝一旁的亲弟看了看,不紧不慢开口:“当年韩帝两家打天下建帝都的时候,是我们姑祖母先入的城……”
虽太子所赠是真正的帝家蜜斯,可那些年收礼品的确是帝承恩。
“你的东西?”侍婢闯殿之际,一声清冷的扣问在北阙阁外响起。
“那又如何,你也晓得是殿下赠送我统统,那天然便是我的东西。”
她之前不感觉时候易逝,这几年年事渐长,埋首政事,更加感觉时候过得快,有些事轻易健忘。
帝烬言下了早朝直奔上书房,撺掇着帝梓元去西郊挽弓猎马。
“殿下!”低唤声响起,辰非吃紧两步侧拦在帝梓元身边。
“那又如何?不是你的便不是你的。”帝梓元淡淡开口,“人向来就不是你的,念想也不是你的。”
帝承恩神采数变,但终是按捺下来,她吐出一口浊气,冷声道:“辰非公公,我非得必然要入这北阙阁,既然你是东宫白叟,就该晓得当年我从泰山返来时随行带了很多物品,这些东西我初回京时置入了北阙阁里。本日我来只是为了拿回我本身的东西。辰非公公,太子已故,你莫非连未亡人这点念想也要束于高阁?”
帝梓元沉默,半晌才道:“你到底想说甚么?”
帝梓元转过身,不再看帝承恩。
“听姑祖母说她懒得很,不肯搬重的东西,就领着亲卫在城里逛了一遍,随便拿了些不碍事的小物什返来。”
帝梓元眼神微动,不免感慨。
侍卫挟着帝承恩的脚步声远去,北阙阁外又规复了平常的安好。
辰非面色丢脸,却又不好禁止,恰是踟躇之际。
“殿下,主子辰非,十四年前奉先太子之命,看管北阙阁。”辰非跪倒在地,朝帝梓元行下一礼。
帝梓元负手而立,未再出声。帝承恩神采惨白,狼狈拜别。
本日她入东宫本只想取些太子的笔墨遗物,被宫娥领着行走时偶然间瞧见了北阙阁,想起当年居于泰山时韩烨每三月所赠的礼品和生辰礼,不由心生惦记,想一并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