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炸雷,她极力平静下来。
皇后沉吟,看着面前的美人,脸庞在灯下特别明丽,艳光四射,底子就没有男人能把持的住。
“那您就选!”
一怔,“太后娘娘指谁?”
别的拿起一只笔来。
写了一页字,就写不下去了,啪!
等等!
脱脱渔冷冷道:“你说让本宫选就选?你凭甚么发号施令?”
俄然一个炸雷在大福殿上空响起,把堕入深思的她,吓的捂住耳朵。
皇后一下子明白了,“太后娘娘以为是陛下?”
“是他让你来的对么?”
脱敏不晓得,半夜半夜,大风大雨的,大福殿为何这么多不速之客。
脱脱渔爬起来,翻开看到内里一页页密密麻麻的字:“这名单……”
一径进了静思堂,瞥见只要太后一人在抄经文......
皇后峻厉的声音,脱敏吓得当即道:是!皇后娘娘!
“既然太后娘娘冰雪聪明,已经猜到了,把臣妾就未几说了。”
皇后踱了几步,抓起架子上流风落下的大氅,拿到脱脱渔的面前,冷然道:“太后娘娘,您在宫外的枝江寺里,以听一莲大师讲经为名,和一群男人打情骂俏,百无忌讳,臣妾虽看不惯,也就算了。但是,您如何能够把外臣招进内廷来私会?并且,在这供有先帝牌位和长生灯的处所,您把先帝置于何地?太皇太后晓得了会不会被气死!做为中宫之主,臣妾不答应您秽乱宫帷!
跟出去的脱敏仓猝跪下回话:“回皇后娘娘的话,流风大人没出去,只在廊上,把药交给老奴就走了。”
那笔摔在案几上收回清脆的响声,击打在她的心上。
流风又在她冰冷的面庞上悄悄亲了一下:“鱼儿,明天,华太后招我进宫给她弹琴,我会求她,下一道懿旨,把你指婚给我……”
“流风大人他......”
“这不是明摆着么?陛下名义上是赐红髓膏,但恰好让流风送来,就是想我二人,半夜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然后再让皇后娘娘来捉jian,哼!想用秽乱供奉先帝灵位圣地的罪名,把我二人置于死地,可惜,叫你们绝望了!”
她惊得面如土色,颤抖着自言自语:这不是我写的,必然是大福殿里闹鬼,必然是。抓起那页纸,扔到炭盆里烧了,纸被扑灭,火苗腾地窜起那么高,炽热地舔了一下她的脸颊,眨眼之间,沦陷成一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