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湖广之势、之弊,想来,不知多少人曾于香帅面火线道,且香帅又岂不知自家之事?闿运焉能班门弄斧,于香帅眼媒介道湖广之势?”
直到这二楼只剩下张之洞与本身时,王闿运方才是故作奥秘的抬高声音对张之洞说道:
一盘油焖香葱白豆腐,一盘红椒炒玉兰片,一盘茭瓜丝加捆鸡条,一盘新上市的娃娃菜,外加金针木耳蘑菇汤。红白翠绿、飘香喷辣地摆在桌上。
“于湖南的时候,便听闻香帅筹银数十万两,觉得修建黄鹤楼之用,若能于黄鹤楼上,尽瞰长江之水,岂不妙哉!”
“那以香帅看来。方今之世,可为乱世?”
“香帅自主持湖广以来,治政腐败,礼贤下士,凡是中国有识之士咸觉得,当今窜改乾坤之人物同,北为李帅,南为香帅。本日之势,天下大有尽归李帅之势,秦无道,遂有各路诸侯逐鹿中原。来日鹿死谁手,尚未可预感……”
“破势在此!不知香帅觉得如何?”(未完待续。)
“不知湘绮是否晓得于武昌,这黄鹤楼有着国运昌则楼运盛之说!”
破势!
“武昌确有此言,这倒是与其阵势有关,这蛇山为武昌之险地,欲夺武昌者,必下蛇山,乃至于常常黄鹤楼尽毁灭兵火。随后又于承平之时重修,以是才有了国运昌则楼运盛之说,而上一座黄鹤楼建于同治七年,毁于光绪十年,那一年……”
不过先前的饭间,张之洞却未及闲事,两人只是喝酒,用饭,仿佛除此以外便再无他事。但在王闿运看来,张之洞是在等着本身开口,他是在磨练本身。
王闿运的话让张之洞的眉头微微一跳,他便朝摆布使了个眼色,本来立于二楼上的几名亲随便下了楼去,并于楼梯处阻着世人,不让别人上楼。
话声微微一顿,王闿运便把视野投向了张之洞,投向了这位于武昌坐享通衢九省之要,又享湖广鱼米之利的湖广总督,恰是因为其既无朝廷亲信之患,又无东顾之忧,且人丁充沛、财力薄弱,又有新政明显之服从,方才会为王闿运所重,乃至在其眼中,只要张之洞能得他帮手必能成绩一番皇图之业,取爱新觉罗氏而代之。
对于张之洞为何援引陆世仪的诗作为答复,王闿运并不要在乎,实际上他比谁都清楚,张之洞也好,李鸿章也罢,在唐浩然打出“中华”的灯号后,纵是他们各式不肯,也只能跟着其一同打着这一灯号。
“何止非是乱世,底子就是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