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锐被这牵挂吸引,持续读下去。
马新贻为官日久,见多了拦轿喊冤,并不觉得忤,反而缓下脚步。他定眼一看,下跪之人竟是三弟,不由骇怪,忙挥手让马弁让开。
……女人站在门前低低的屋檐下,可亲,暖和,却不象是真的。他走近,她似笑非笑,身子一侧让他出来。
女人道:‘打了十年仗,哪家屋里坐着男人?’
……”
吴锐但愿晋桐能早日把第二卷写出来。
至于张汶祥被威胁利诱前去金陵、马总督被刺身亡的过程以虚写为主,故事的重心转到曾国藩受命主审案件。
读完整文,吴锐的心机是分裂的,理性上,他以为第一个故事更具公道性,但感性上,他更喜好第二个故事。并且第二个故事里的首要人物张汶祥、马新贻,一个义字抢先,一个为情所困,形象更活泼,也更具感化力。
‘这屋前屋后倒有几亩地,甚么也没种?’
晋桐对外族统治者与三心二意的封疆大吏的心机揣摩真可谓登峰造极了。吴锐赞叹着,读到末端。
以是她别的不问,先问叩首。
……张汶祥一眼看到马新贻的好鞋,俄然上马。他走上去伸出自已的脚比了一下,大小正合适,因而拔剑便向马新贻刺去。
普天之下,唯有她不必向别人叩首,连皇上都要给她叩首,另有谁不给她叩首?
……
‘穿上戏服,勾画脸谱,重头来一遍吧!’
‘我也没杀马总督,马总督活得好好的……’
二人的对话换成大口语就是――慈禧说:“扯淡也要有个限度!”曾国藩答:“不管你信不信,我归恰是信了!”
清军眼看要败,马新贻筹办逃脱。
这时候,吴锐想起哲学课上的一句话:人不是因为看到以是信赖,而是因为信赖以是看到。
小说的飞腾是紫禁城养心殿中,曾国藩向慈禧回禀案情结论,称“实无另有主使及知情同谋之人”。
曾国藩答曰:‘精力总未复原。’
但是剧情转折得太快,他读到:
张汶祥不是没见过世面,四年的承平军生涯已把他磨练成一个谙练的杀手。逃出承平军后,他又跟一群海盗厮混,还开了个典当行,算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独一可爱的是,曾任浙江巡抚的马新贻禁了官方小押,他的高利贷干不下去了。
吴锐翻开条记本,第一页是书名,《至黑之夜》四个字力透纸背。
暮色苍茫中一条长路,马新贻在怠倦的行走中停下,茫然四顾。六合间只要他一人,向天吼却没有一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