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引着新人进入厅堂,前来迎娶的新郎徐侍郎面前呈现一才子,霞盖凤披,大红底色上的银凤在烛光的晖映下,幻出瑰丽的金红色,身姿婀娜,步步聘婷。

汪氏俄然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她从腰间取出一方绣帕,拭了拭眼泪,坐在太夫人床前,对着床上瘦骨嶙峋,气味全无的太夫人说道,“婆婆,”汪氏没有像昔日一样叫太夫人母亲,“婆婆,本来您也有动不了的这一日,蒋府以您为尊,老爷不时到处都对您唯命是从,从我嫁进蒋府做姨娘的那一日起,您正眼儿也未曾瞧过我,见不得老爷对我好。但是本日呢,我还是活生生的坐在您面前,而您呢,威风了一辈子,现在您另有甚么?”

官方婚姻再不幸运,也能够与家人见得几面,总比送进宫中不知死活来得强。

太夫人手指微微颤抖着,扒翻床头柜子上一碗汤药,汤碗滚落在地,喀喇一声碎了一地。太夫人再有力量,终究手脚抽搐了两下,身子垂垂凉了。

就在等待钟粹宫管事姑姑到来的空暇,婉莘扬起斑斓婉约的小脸,谛视阴沉沉的天空,又零散细雨飘落。

太夫人反手想甩开汪氏的手,却被紧紧攥住,她使力想摆脱,不想汪氏狠狠一甩手,太夫人发展几步,几欲颠仆。

鸿胪寺卿蒋文渊母亲的丧礼如天上飘飞的落叶,刹时就被淹没在萧瑟的秋风中。

“好了,吉时已到,大厅正等着新人拜堂礼,把太夫人请归去吧!”汪氏摆摆手,太夫人就被连架带托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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