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逸俄然不说话,也没有要说话的意义,这倒让林玉儿有几分坐立不安。
哼!可就算有人照拂,那浑小子在大理寺里呆了四年还不但是混了个大理寺少卿?他有甚么好对劲的?如果换做她的明儿,定能做得比那浑小子好多了!
这没娘的浑小子,装得甚么好人?不过是仗着正妻所出的嫡宗子身份才气在宦海混了个如鱼得水,他对劲甚么?
“庶母过誉了,我哪及母亲的万分之一。”叶逸暖和一笑。
对兰若这刚强的性子感到几分无可何如,叶逸笑着拍了拍兰若的头顶。
叶逸又细细打量起掌心的那朵花,俄然出其不料地收紧五指用力一握,再摊开手时,花已不在,只要几瓣残破的花瓣随风从叶逸掌心飘落。
这里是竹林,要花何用?
不过这浑小子与他那短折的娘一个样儿,都是驯良的主儿,走着瞧吧,她要这浑小子亲手将她的明儿奉上高位,待她的明儿借着浑小子的权势踩在了浑小子头上,再抢了浑小子的人脉,她倒要看看到时候那浑小子另有甚么可对劲的!
她家老爷固然自请降职以后只是个从三品国子祭酒,可在那之前但是做太子太傅的人!那官儿大着呢!职位高招呢!朝廷里那些大官儿哪个见到她家老爷不要谦逊三分?这浑小子不过就是沾了老爷的光得了那些人的照拂罢了。
对叶逸此举涓滴不感到不测,兰若一声不吭却也一步不差地跟在叶逸身后,过了一会儿才似俄然想起般开口道:“林夫人请您到香云轩共用早餐。”
叶逸的嘴角扬起一抹嘲笑,抬脚返回住处墨雅居。
一个月前,是林玉儿带了厚礼上门求叶逸给叶明托个干系弄个官儿做做,品级不消高,安逸就行。可叶明自打上任以后就整日起早贪黑的,这不晨鼓刚响起,别人都是在这个点起床,叶明却已经急仓促地出门去了,并且一回到家就抱怨那事情有多累有多苦,林玉儿只瞧见叶明那满手的伤痕,偏生问了叶明是做甚么的,叶明也不与她说,林玉儿是又心疼又焦急,这才又找上叶逸,想要问个清楚。
回墨雅居沐浴换衣以后,叶逸便去了堂屋中间的香云轩。叶逸到时,林玉儿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林玉儿天然是听懂了叶逸不便明说的那言外之意,也感觉他说得有几分事理。三岁的孩子是在母亲的身边儿淘,可这十七岁可恰是想要离开母亲束缚的年纪。难不成明儿当真与些德行不良的人厮混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