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逸这才跟唐霄一起在王和泰劈面的位置坐下。
叶逸难堪一笑,回一句“叫姑母见笑了”。
叶承妍从进门以后就是双目微合,瞧着像是坐着睡了,可听她手上的念珠一碰一响就晓得此人是复苏着的,此时听了叶逸的话,才完整展开眼睛看着叶逸。
没等多久,王弘佳耦就一前一后地进了饭厅。
闻言,王弘眯起眼睛一笑,道:“阿逸放心,我不会打死你的。”
王玉清抬眼睨了叶逸一眼,又瞄了王和泰一眼,这才将酒壶和酒杯都放下,却还是跪坐在叶逸身边,不筹算挪处所的模样。
“叶少卿的身材可有不适?好久未见,昨夜久违地与叶少卿相谈甚欢,倒是失了分寸,忘了叶少卿旅途怠倦,太守大性命人熬了些醒酒汤,叶少卿快喝下吧。”太守府的长史端着一碗醒酒汤,笑容满面地走到叶逸面前,嘴上说着抱愧,神采中倒是没有半分歉意,反而带着你知我知的不言而喻。
与这一群人精酬酢过后,叶逸便又特地走到表兄王和泰的面前,拱手一拜,道:“逸给表哥、表嫂问安,昨夜没能登门拜访,请表哥、表嫂包涵。”
叶逸笑着接下醒酒汤:“让太守大人操心了。”说着,便将那一碗汤喝了个洁净。
叶逸无法地叹一口气,便号召着唐霄和王玉清一起去了太守府的饭厅。
见叶逸与唐霄进门,男人们纷繁起家,相互施礼问候。
……还带归去?可饶了他吧!
叶逸这一番话,说得有几分逗趣,听那语气、瞧那神态,还真像是侄子在跟姑丈、姑母讨巧撒娇。
王玉清紧跟着就跪坐在叶逸身边,似习觉得常般替叶逸斟酒。
王弘一进门就表情不错地开口自我调侃道:“人都到齐了?唉,老夫公然是年纪大了,还特地少喝些,成果今儿早上还是没起来。阿逸啊,等好久了?”
叶承妍冷哼一声,傲然道:“王家如有谁敢与你多言,便叫他来找老身说理!”
叶承妍睨着叶逸,轻笑一声,道:“你也不必去请。你是大理寺少卿,常日里断了很多案子,不管你公道不公道,都是要获咎很多人的,内里那些不知根知底的人,可莫要招到身边来,你就把清儿带归去吧。”
叶逸看着叶承妍苦笑道:“姑母,您又不是不晓得我的环境,我另故意愿未了,如何能娶妻生子?”
唉,他就晓得不能等闲来蒲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