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包子铺在此地已经开了三代,包子做的极好,皮薄馅大,鲜香光滑,个头又大,平常人两三个便能吃饱。
“小生姓张。”
白城心中欢乐,又兼着山野当中没有路人,便不顾惊世骇俗,在发挥轻功赶路,只是他却不知,河中划子之上有人正巧看到了他。
绿衣女子站在船头,双眼瞧着男人,尽是柔情密意,俄然间张了张口,仿佛要说些甚么,又转头瞧了瞧老船工,似是怕他听到,见他离得还远,方才附在男人耳边,轻声说道:“九郎,我出身烟花柳巷,身份卑贱,你带我归去,不怕爹娘惩罚么?”
白城一大早从血焰军大营中出来,到现在水米未曾沾牙,没闻到这股香气还罢了,这股香气一冲,只感觉肚里咕咕乱叫,心中暗道,与张道人商定的时候还早,不如先饱餐一顿再去不迟。
白城微微点头。
话未说完,麻九郎蓦地指向河岸边,大声喊道:“绿柳快瞧,这位便是我们的恩公。”
白城见他笑的比哭还丢脸,也不知是何原因,便拱手笑了笑回身拜别。
张小四此时见白城食量甚大,竟狐疑白城是妖怪变得,又瞧瞧自家,只因常偷包子吃,竟也长得身宽体胖,不由得浑身高低,直冒盗汗。
白城是练武之人,食量本来就大,自从冲破易筋境后,每日气血运转,刺激筋骨发展,食量又增加了很多,本日吃了一屉包子,感觉味道极佳,便又要了一屉。
绿柳直起家来,悄悄说道:“虽不知这位少年是何来源,但老是咱俩的恩公,既然没法劈面报答,我也只能拜上一拜,为他祈福。”
蓝衫墨客叹了口气,说道:“你敲到她手中的锦囊了没有?”
白城哈哈一笑,将纸条递在他手中,回身拜别。
白城沿着街安步向前,在不远处的月老祠内里,公然见到很多青年男女进收支出,心中有些猎奇,便走了出来。
蓝衫墨客接着说道:“传闻这家月老祠极其灵验,只要将心中期盼的姻缘写到纸上,封入锦囊当中,再投进中间那口月老井,便能得偿所愿,刚才她说要写下心愿,不准我在一旁偷看,便将我赶开了,唉,也不晓得她写的甚么。”
进了城门,白城沿着大街一起往东走,俄然之间,一阵香气扑鼻而来,转头瞧去,只见拐角处有一个包子铺,方才出笼了几屉肉包,香气四溢。
白城看过纸条,转头问道:“不知兄台贵姓?”
蓝衫墨客翻开纸条一瞧,恰是表妹的笔迹,细看内容,不由欣喜若狂,再昂首看时,白城已消逝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