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达在一旁旁观部下保护与白城脱手,见两边之间互有进退,早已将一颗心方才放进肚子,手中镔铁雪花刀暗中出鞘,只待白城稍漏马脚,就要趁机偷袭。
白城听罢,昂首微微打量崔博元,心道此人虽生性卤莽,却也不是利令智昏之辈,心中做此想,口中却说:“二哥吉人天相,说不定一夜之间高家寨上高低下俱都洗心革面,想要奉二哥为本堂坛主,重归门下。”
牛达只听得“咔嚓”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扑倒在地,再想张口说话,却已说不出声来。
只是,刚才白城挡他那一刀,不过用了七胜利力,此番出棍,方才使出十成工夫。
里手脱手,便知凹凸,这几人长枪陡一脱手,便如雷霆闪电,疾如风,徐如林,掠如火,定如山,枪法共同,层次清楚,进退之间,自有法度。
说完,白城昂首看看崔博元说道:“公子觉得如何?”
几人下得楼来,牵上黑马,便出门北去。
孙殿山略一沉吟,说道:“确切不假,前些日子天龙门派人来此,要我们改换门庭,做天龙门门下弟子,但我们高家寨既已拜在玄龟堂门下,又岂能出尔反尔,故此,我们与他虚与委蛇,将他留在此地,等新任坛主到来,再行发落。”
白城笑道:“崔二哥本日走顿时任,如果步行前去,岂不失了面子。”
第二天一早,白城唤醒崔博元,带着高家兄弟下楼用饭。
白城一身青色劲装,脚踏多耳麻鞋,手中一条熟铜棍,是江湖游侠的打扮。
白城见他要走,提纵轻功,飞身跃起,运转“八步赶蝉”的身法,在空中高出三步,赶到牛达身后,一招“青龙出海”,手中铜棍疾点,正中牛达脖颈。
崔博元见此景象悄悄吃惊,本日如果应对不好,数十名大汉一拥而上,恐怕要被剁成肉泥,念及此处,心中打起退堂鼓,只是已来到高家寨前,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便是回身就走,也不免被人追上,故此,横下心来竭力向前。
此次牛达前来传道,牛伯通心疼儿子,为以防万一,便从保护当选了几名妙手,派过来保护牛达。
不料,转眼之间,情势大变,一道乌光划过,几名保护便已东倒西歪,血流一地。
刀棍订交,牛达只感觉一股大力袭来,如山洪发作,如银河倒悬,再也抵挡不住,两膀一麻,手中镔铁刀脱手而飞。
本日一早,牛达就在屋中犯疑,自他在高家寨开香堂以来,每日早早就便人来此拜见,本日莫说拜见之人的,便是连送饭的也不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