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皱着眉头低头沉默了半晌,他再次抬起了头,眼神没了幸运,变得冷酷而果断,开弓没有转头箭,他从不是一个软弱善变的人,恰好相反他很刚强,他一旦决定的事只会想方设法完成,毫不会行半途而废。
众位道祖神采一沉,好生霸道,竟然能搅乱大千法例,可与日月争辉,此物毫不成被人祖炼成,不然天下谁能治得了他,必须毁去,毫不能让他出世!
“嗡嗡嗡……”
“我还是那句话,天在人上,人离不开天,顺天应人,这一向都是我的设法,本日所为不过是为我人族谋一条活路,别无他意,”宁泽瞻仰天碑,竭诚的解释,他们也算故交,他并不想逆天而行,起码在大劫之前不想。
一个个白点如乳燕归巢,顺着他的虚引投入了黑布当中,跟着涌入黑布的白点越来越多,黑布的气味也越来越大,黑布上一股霸道气流冲天而起,搅乱了六合法例,夺了日月天光……
莫说别人,就连一向和人族交好的麒麟老祖都毫不踌躇的脱手了……
“宁……泽……”
“宁泽……”
“宁……宁泽……”
“那是甚么?”
“滚!”
苦楚而严肃的声音从天碑顶部的遮天巨脸口中收回,他开口便是天音,出言便是天意,不容违逆,不容筹议。
世人的喝彩未及出口,便卡在了喉咙中,天碑,代表天命的天碑,半截天碑,并非虚影,是实实在在的的存在体,天碑上的一勾一划,断裂处的茬口都清清楚楚,天道化身的天碑来了,天威之下,众生昂首。
天道之脸没有获得想要的答复,被扫了面子,以是他怒了,没人能看懂他的神采,众生却能清楚的感到他气愤,天怒,太可骇,天要人亡,天下将无容身之处,固然道祖已经跳出了众生的范围,可也得屈居天道之下。
宁泽抚平了手中的黑布,他慎重的将它举过了头顶,固然只完成了三分之一,但间隔胜利又近了一步,接下了该他了。
天道法例凝成的巨脸散了,消逝了,一个严肃天道**分解,代替了巨脸的位置,**转动,天文闪动,天碑下沉,碑还未至,法例先行,六合间的法例被天道**变更,无尽的天道法例在宁泽四周交叉,密密麻麻,宁泽成了堕入网中的飞蛾,他被困住了。
宁泽手掐法诀,喝令一声:“摄!”
远方观战的诸位道祖都是一脸迷惑,有甚么能够卸去六合法例?他们的迷惑并未存在太久,因为宁泽给出了答复,“人敬天安命,天也要佑人,天道若不仁,人道必相逆,我为人祖,自有人道浩然之气护佑,天道法例难加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