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弄些香炉内里烧剩的灰来。”百里秋水不急不慢地将那纸张上的皱褶摊开,“再去打盆水来,内里滴上几滴醋。”
最后那血债血偿四个字从她的口中道出,旁人听不出涓滴非常,可廖于海却明白,她这句话的真正意味究竟是甚么!
“怪不得会有如许一封密信……”百里秋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如有所思地看着廖于海,眼底却划过一抹嘲笑,“如许一来,可就不难解释清楚了。怪不得廖公子你一堂堂王谢以后,会甘心忍辱,作了太子的男宠,本来只是为了套取谍报。”
百里秋水淡淡一笑,仿佛对他以后那些落空明智,破口痛骂而出的污言秽语毫不在乎,“廖公子,是你千方百计谗谄我,想要置我于死地。做尽恶事的人是你,自古邪不堪正,你当然要输。你所种下的统统恶缘,总有一天都会成果,这就叫做血债血偿。”
“这是如何回事?!”轩辕浩也是一个愣怔,可他身边的人,却已经得空答复他的疑问了。
直到皇上派去的人返来之时,廖于海才被那一阵喧闹脚步声给勾回了一丝神智。果然,在皇上派去的人身后,跟着的是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的丫环翠儿,她的神采一样惨白,本来脸上的脂粉,也已经被眼泪和汗水冲了个稀里胡涂。
廖于海紧紧攥紧了掌心,他的神采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变得惨白无赤色,苗条矗立的后背,不知甚么时候已经被盗汗浸湿。他想要稍稍挪动一下脚步,却只感觉脚底一阵酸麻。
轩辕浩心头一急,正待上前意欲开口之时,却被皇上低低一声令下,僵着脸,退到了一旁,不敢再多言语。
他有预感,皇上的人这一趟搜索,所带返来的成果会是甚么。他蓦地之间,便有了一种走投无路的绝望之感。额角的青筋像是会随时爆裂开普通,压迫着他的头颅内里,令他头痛欲裂,几近要连一丝声响也发不出。
“更何况,这信上头已经写的明显白白,我们大能够让人来考证一下笔迹,看这两个笔迹内里,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看着廖于海那垂垂沉下去的阴冷神采,百里秋水又是一声轻笑,“如许一来,廖公子你感觉如何?”
听她如许叮咛,世人脸上不由都暴露了一丝茫然的神情,他们的确是晓得,在这世上有种见了水才会闪现出来的字,却不敷清楚她要炉灰和那加了醋的水有甚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