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至文当即把管事叫来:“把这门锁换了,上两把大锁,钥匙都交给我。”
“今晚我也留下来。”裴融自顾自地和她说话,轻言细语的,一点看不出来活力的陈迹。
没人接檀如慧的话,还是檀至锦这个长兄觉着不好,便笑着道:“四妹头痛可好些了?遇着了谁呢?”
周氏一笑:“我这也是没体例,我们在秋城也算不错了,进了京以后真是毫不起眼,想让家属畅旺,就不能惊骇苦着孩子们。世人拾柴火焰高,只要每个孩子都能更进一步,加起来就是咱家进了一大步!”
檀至文拦住她的来路:“这门为何开着?你为何孤身一人在此?”
檀如锦笑道:“母亲直到现在也还没谈及儿子的婚事,是想更进一大步吗?”
檀至文紧抿着唇,看檀如慧分开,再在四周转了一圈,细心检察,却只看到几双女子的小巧足迹,并未看到不普通的事物。想了想,又拉开后门往外张望,还是一无所获。
檀悠悠噘嘴:“姨娘,我还是不是您亲生的?”
管事应下,趁着天还没黑,忙着去寻锁匠,檀至文再把看后门的婆子叫来细细扣问,一丝马脚都没有,仿佛真是婆子开门出去买菜,忘了锁门。
接着就见裴融走了出去,恭恭敬敬地给周氏、梅姨娘等人见礼,若无其事地冲着檀悠悠一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是有口福的人。”
周氏就道:“请大夫了么?入秋了,气候垂垂寒凉,都紧着些,别着了凉。”
檀如慧笑道:“感谢大哥体贴,好多啦。我呀,在内里遇着了五妹夫,说是来接五妹的,我嗅着他身上似有酒气,仿佛是喝了酒。又像是表情不大好,五妹这是和妹夫吵架了?”
一家子人全都看向檀悠悠,特别梅姨娘先就用怒斥的目光瞅上她了:“我就说,你为何俄然跑来这里,还赖着不走?你又干甚么了?必然是你错!等会儿见着姑爷就赔罪,老诚恳实跟他归去,闻声没有?”
“你且下去领罚。”檀至文冷静想了半晌,猛地昂首看向墙顶,遂叫人抬来梯子爬上去细细检察,但见墙头上两块瓦片松动,一块瓦片被人踩坏了一只角。因而恍若一盆冷水兜头淋了下来,呆怔半晌才沿着梯子折归去。
因而檀快意、檀如玉都红了脸,低着头偷笑檀悠悠,檀如慧不动声色地看了半晌,独自让到一旁。
“我们没吵架呀!”檀悠悠一脸无辜茫然:“夫君喝酒是因为隔壁陈二哥家里来了客人,无人欢迎,特地请他去帮手陪客的。我是想来帮手,也想你们了,就回家来住两天,走前和夫君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