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欢乐的站了起来,叮咛下人给他挂了衣服,走过来给他拢着衣领,笑道:“家华,不是整天穿戎服的吗?今儿如何穿了洋装?可贵看到你这猴儿被箍紧了的模样!”

“大哥你都不干闲事,尽会这些乱七八糟的,我要奉告二娘去!”徐翰莉哭着就往冯氏的院子里跑。

督军府的餐厅,仿造西洋的形式,在正中摆了一张大大的长形餐桌。天花板上锃亮的银制灯具垂下长长的水晶吊饰。大大的红丝绒窗幕拉开,玻璃窗洁白透亮。眉庄恍忽还觉得到了美国的室第。

来的是个青年男人,二十岁高低,一米八以上的身高,略微有些紧身的玄色衬衫包裹着颀长有力的身躯,领口微敞,袖子松松的挽着,一件红色的西装拿在手上,恰是方才出去时脱下的。

眉庄听得大乐,心想这就是个巾帼式的人物啊,谁知菊娘话锋一转,道:“男人都是贪新奇的人,再是喜好也不能十年八年的宠着,你道督军是真的疼她到骨子里吗?大夫人如此硬气,还不是因为她的兄弟现在都失势了,借着民国的光,一个个都是建国的功劳,在江苏浙江做着大官!”

大厅里立即喧闹下来,二姨太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菊娘不敢插话,只是在前面严峻的用力捏了捏眉庄的手。

她一句话不提徐瀚江做过了甚么事情,大夫人的眼神就有了败坏,笑道:“如许就好,你们一来就和瀚江他们相处和谐,这是督军和我最欢畅的事情!”

霍家华的眼睛长得像霍氏,一双标致的桃花眼微挑着就向徐瀚江瞟了一眼,徐瀚江一吓,想起那身戎服可不是给徐锦借去了么?立即回望的眼里就带了求恳。

徐瀚江不觉得意,归正恐吓的重头戏已经演完了,顿时就要撤了,却听那老仆人道:“大少爷,我是送信来的,盛蜜斯写了字条给你。”

徐瀚江清楚闻声女声是从眉庄的房间传出来的,一个女孩的身影在窗口倒了下来,不由对劲地想:吓不死你也去了半条命!有谁在凌晨瞥见杀人不会被惊吓的?何况是个女孩子,必定吓得魂都没了!哼,让你泼我,还踹我下楼!

霍家华感觉不对,派人拦住他,那条小狗却一下子跳进血泊,欢畅地舔起地上的血渍,然后又跑去啃咬地上“死尸”的断颈,那颈部都是满溢的糖浆做的血渍,一咬之下,那些“死尸”都装不下去了,纷繁坐起来,从胸腔里伸出真的头,本来他们都是徐瀚江请来变戏法的,这个把戏就叫“大变人头”,算是中国戏法里一种传统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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