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德贵妃与五皇子永澹，一站一跪，都不出声。
长命花，养得好了活个十年八年是不成题目的。
永嗔冷眼看了看德贵妃，又扫了一眼跪在地上发楞的陈嫔和李嫔，层次清楚道：“父皇，此事儿若说是儿子的错，儿子也认了。但是莫非只是儿子一小我的错吗？既然那长命花是如此贵重的东西，是皇奶奶的爱物，那如何如此平常地放在暖花房中，既没有专人看管，又没有标牌申明。儿子进暖花房的时候，除了内里一个洒扫的小寺人，但是一小我都没瞧见。”
景隆帝咬牙嘲笑，指着永嗔对德贵妃道：“你看看，你帮他说话，他还要拖你下水——这孽障！”
景隆帝嘲笑对德贵妃道：“好好，你瞧瞧，朕还没问罪，他倒是一套套的词儿搬出来。”
德贵妃道：“老佛爷养的这株长命花，乃是南缅国进贡的。当初来了十盆，只养住了这一盆。何况这重瓣羽叶粉长命花，我们夏朝一时之间是寻不到的。”
德贵妃便不出声了。
永嗔最怕的就是景隆帝这么问了。
永嗔笑嘻嘻道：“梁总管久等了。我这才从内里返来，让我先回怡春宫，跟母妃说一声，换身衣裳如何？”
永嗔望着景隆帝，又道：“儿子前面说那些话，又不是想要脱罪。不过是看不惯，有些人明显本身也做错了，偏要把事情全推到别人身上，还要两端做好人，打量着旁人都是傻子呢！”
景隆帝更加气怒，若不是永嗔站的离他远了点，只怕就要一脚踹来。
陈嫔放了悲声，“求皇上做主，来日老佛爷回宫，见了这残败花儿，要臣妾如何担负啊？”
永澹忙跪下来，讨情道：“父皇息怒。”
两嫔连哭都忘了，德贵妃也是瞠目结舌。这十七皇子竟是明目张胆要骗皇太后！
忽听有传报声，倒是德贵妃的第一个儿子，五皇子永澹来了。
万一景隆帝指的本来是甲事，他噔噔噔地把乙事透暴露来——岂不是不打自招？
这的确经验的是，永嗔心中一动，脸上一软，决定给他爹好好认个错。
他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隐晦，相称直接。
景隆帝听着底下俩嫔的哭诉，又听着德贵妃的解劝，越听心火越盛。本朝以孝治天下，景隆帝本人也非常恭敬皇太后，这事儿他都感觉没脸向皇太后申明。
他细细回想，这段时候以来，他固然没犯大错，但始终小错不竭。若说哪一条小错能惹得景隆帝大发雷霆——仿佛是每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