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喜好往军中效力。”

千里以外的姑苏,永嗔与太子永湛倒是已到了姑苏城里。

太子永湛面上的浅笑化为了无法,循循善诱道:“这便完了么?前面不肯经心查案的人呢?董绅当然是为人如此,宦海上走动不肯落人丁是,不肯获咎人,却也有他的好处,这且不提。你既然晓得李福全不消心查案,乃至从中作梗,如何不再查他?当然因着同是五皇子一系,这李福全才回护考官,但是此中又岂会没有贿赂之事?”

执掌后宫二十载,育有两位成年皇子的德妃竟是这般静悄悄的便没了。

“跟他姐姐一样。”永嗔看向鹤草,意有所指道:“果然是一家人。”

永嗔看了一眼那剩下的半碗米粥,原是要劝太子哥哥多吃点,忽得又想起他那疏淡莫测的眼神来,那要出口的话便死在了喉咙里。

永嗔冷眼看着,见他快到面前了,才调侃一句,“江上风大浪大,柳公子谨慎跌下去喂了鱼。”

一时寺人来报,说是忠郡王来了。

柳无华挺直了脊背。

后宫里,暗中都传播着,说德妃不是久病缠身,而是当夜被毒杀的。传闻是景隆帝亲身带人直奔德妃寝宫,大寺人捏着德妃的嘴就给灌进毒酒去了——眼看着德妃是活不成了,景隆帝还痛心疾首念了一句,“朕不是没给过你机遇。”

鹤草嘲笑,讽刺道:“若没有我,一家人也早已阴阳两隔。”

“……常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原隰裒矣,兄弟求矣……”

蔡泽延一声不吭,拎着绢布又往船头去,踮脚晾在桅杆上。

蔡泽延手上行动一顿,沉默了半晌,道:“记得。爹娘都死了。”又是不等永嗔问,便道:“我没见过京都的亲人。”

“你现在不肯说,那便罢了。”太子永湛拔刀以后身材衰弱,只道:“只劝你一句,与虎谋皮,但是伤害得紧。”

少年这话出口的同时,永嗔也明白过来。

蔡泽延不说话,抿紧了嘴唇,用力搓洗动手中绢布,一圈又一圈的血迹便在江水中晕染开去,又淡至无形。

“父皇?”忠郡王永沂仰脸,满脸利诱,亦是满脸的泪水,几次对两位二哥哥被高墙圈禁的启事真的涓滴不知。

永嗔叹道:“你这脾气,倒是像极了你姐姐。”

“是么?”永嗔目光冰冷,上高低下打量着他,仿佛在看一件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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