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便闲谈。
五皇子永澹垂着眼皮，只作没看到。
金族王爷岩哥说着不甚畅达的汉话，笑道：“真的懦夫，没有替的——让臣等开开眼界……”竟是撺掇着，也要太子永湛了局。
九皇子永氿在底下小声嗤笑，冲他五哥挤眼睛。
太子永湛坐着对景隆帝一欠身，笑道：“儿臣愿往，不拟抢先，只当陪兄弟们游戏了。”
第3、四波箭雨连发！
永嗔踟躇，万一……
耳听得背后利物破空声高文，永嗔咬紧牙关，闭目屏息，挺直脊背。
“每年都去的。湖光山色，与都中分歧。”太子永湛看了一眼永嗔的龙马，笑问道：“这就是你畴前信里写的龙马了吧？”
永沂见他立时便要改道寻人，表情庞大，给他指了路，带着从人自顾自分开了。
他望着永嗔的眼睛，目光里有种穿透民气的力量，“信它。”
太子永湛生性仁厚，因春季母兽多有孕，不欲滥杀为乐，只捕来算是顺从景隆帝之命。
“父皇就许了太子也了局吧。”九皇子永氿笑道：“也让金族王爷们开开眼界——儿子记得，太子殿下的骑射工夫乃是父皇亲身教的，诸兄弟中数一数二。”
永嗔懒洋洋松了腰骨，笑道：“我陪哥哥一起去看。”他仿佛记得听苏淡墨说过，当初先皇后陪着景隆帝御驾亲征金族部落，回程在赛罕湖诊出了喜脉——那就是太子哥哥的由来了。太子哥哥固然口中说得是湖上风景，内心想得必定是追思先母。
金族最大部落的王爷岩哥笑道：“恰是，不知哪位皇子是皇上的千里马。”
是日秋高气爽，哨鹿围猎，景隆帝独坐高台，太子永湛坐于右首，诸皇子散坐，金族各部族王公陪坐。
龙马俄然警戒四望，与此同时永嗔猛地坐直了身子，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
一阵吭啷声过后，太子哥哥平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死不了，别怕。”
只听“乒乓”声如落冰雹，来箭尽数被刀柄挡住。
所谓泰山崩于前而色稳定，恰是他骨子里的储君本质。
他夙来儒雅暖和，遇事才显出强韧平静的一面来。
“如何了？”太子永湛含笑望来。
景隆帝传旨开筵，令诸皇子下围场会猎。
若不是龙马速率惊人，即便是太子永湛方才所乘御马，也难逃灾害。
一波箭雨未歇，第二波箭雨又至！
“白虎，白虎……”永嗔明白太子哥哥的寄语，叫了两声龙马的新名字，笑道：“明显是马，却被叫成虎，它想必很庞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