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溪听得一愣一愣的，问道：“既然爷您这么想的，那方才如何不承诺了呢？还说甚么‘爱莫能助’。”
现在查到秦白羽弟弟的事情，倒是有了解释。
景隆帝还在低头品茶，仿佛压根儿没发觉德贵妃的非常，笑道：“畴前朕还感觉你过分偏疼老五，直到你跟朕说给永沂留了个女史，朕才晓得本来本身竟也有走眼的时候――你毕竟还是疼幺儿的。”
马车绝尘而去。
“永沂在山东平乱，旗开得胜，活捉贼首。朕中午接到动静，实在欣悦鼓励，同你说一说，也叫你欢畅欢畅。”景隆帝在几个后妃面前，经常透露的是家常的一面。
更可骇的是，景隆帝用心假装记错了。
秦白羽追着马车快跑两步，求肯道：“十七殿下，求求您，只要您跟冷大人说一声……”
“知礼么……”德贵妃撑住额头嘲笑起来。
各种考虑在永嗔只是一闪念的事情，莲溪那里想获得这些，只是见自家殿下态度含混，忙劝道：“爷，那秦白羽但是跟着李尚德害过您的――现在见李尚德坏了事儿，他昏了头来求您，您可千万别也昏了头伸手，好好的惹一身腥……”
景隆帝端起茶盏来，饮了一口，又品了品。笑着换了话题道：“你这宫里又藏了泡茶妙手――这决然不是陈嫔的技术。”
是她影象出了不对，还是皇上记错了？
他弟弟与苏翰林同是监守自盗，了局却如此分歧。
五皇子、十六皇子的伴读，这会儿不但没有哭，反而笑得正高兴。
德贵妃送景隆帝出了永和宫，单独返来，才进正殿就觉膝盖发软，由两个宫女扶到榻上半躺下，过了好久才感觉内心安静些了。
德贵妃并没有放弃，顿了一顿，笑道：“臣妾早就想把这事儿办了，只是因那女史跟成灿、成烨等才是一辈的，不免有点……”
当日大朝会上，户部主事李尚德言说下职时被人套了麻袋，留了物证乃是羽林卫的腰牌，顺着腰牌提人，提到秦白羽。
莲溪捂着额头，委曲道：“我这还不都是为了您好么？”
“他才不傻呢。”永嗔慢悠悠道：“他敢求到我这里来，恰是因为大朝会上诬告我的人是他。”
十六皇子永沂为前锋，在主将廖将军的批示下，荡平山东东平县与山阴县的反贼乱党，活捉贼首张九龙。
德贵妃大喜，笑道：“都是皇上教诲的好。传闻小十六只是个前锋领队，仗打胜了还是主将的功绩大些。”
而秦白羽之以是“临阵变卦”，或许是因为知己未泯，或许是因为跪在殿外月台上等待时，刚巧听到了永嗔为苏翰林辩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