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德气得要死，“十七殿下，可不好这么空口无凭乱发言的……”
李尚德已是叫起来，“十七殿下，您如何能这般含血喷人？五殿下于民生朝政上，乃是下过死力量的……”
永嗔摸摸鼻尖，感觉这走势不太对劲——父皇的确太干脆利落了，固然是很爽没错，但是……他的目光撞上景隆帝的。
景隆帝目光一扫，“哦，另有阿谁羽林卫……”他冷酷道：“本日起，解了腰牌。”
细心衡量，五皇子那边的人罚得重一些——但是五皇子本人没受罚。
永嗔笑着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骂道：“你是不是傻？五哥没事儿给我写的哪门子信！”
永嗔感受手心一轻，心中立时一松。
刑讯之下，不过乎是要诬告永嗔各种。
“这事儿我也听闻过，一开端只是不敢信赖。”永嗔攒眉点头，环顾世人，“诸位大人应当都晓得我五哥府上的事情……”
“我……”
永嗔笑道：“好，儿子只说要紧事儿。五哥自从有了小嫂子，不知倒腾了多少鸳鸯秘谱——说句底下众大臣都不敢奉告父皇的话，宫里秘藏的此类书画，真迹大半都流入五哥府中了。那唐寅的书画，他原也是要介入的。恰好当时收查此物的苏翰林是个直脾气，他强不过五哥，这类事儿闹出来也丢脸，只能想出个呆体例——本身先把真迹换出去，等五哥把假货拿走，再把真迹换返来——谁晓得就叫不知秘闻的小人曲解了呢？”
他五哥在河道上，好几日充公到都中动静，很有些坐立不宁的。
景隆帝被永嗔骗的次数多了，只似笑非笑瞅着他。
这话一出，内里众主事都松了口气。
“户部现在按地区分别为江南、湖南、山东、陕西等十四个吏司。乃有所谓‘缺主’者，或一人占一司，或数人共一省，占为世业，句通表里书吏，舞文弄法，当严行查禁。”
永嗔笑嘻嘻道：“李主事，没串好词儿吧？要不要先下去，演练一遍再来？”看一眼那秦白羽，感喟道：“可惜了一条性命。”
李尚德浑身一颤，瘫坐在地。
季子年青，户部之事当真是他一人所查么？
永嗔从那两箱帐本最上层各取了一本，呈给景隆帝，笑道：“父皇，儿子精力有限，只查了李主事所管司——您过目。”
世人被他话语吸引，竟都不察。
太子永湛自取了一方宝蓝色棉帕，悄悄按在额角，低声笑道：“你本日激辩群臣，好神情，好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