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摔在冷硬的金砖地上,挨了一脚的胸口一阵剧痛,手指扣着砖缝,强笑道:“父皇好大的火气……”咳了两声,觉出嘴里的血腥味来。

永嗔看了一眼,不忍再看,回过身来,与简策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目光里的忧愁。

这是怕太子因担忧牵涉出去。

“甚好。”永嗔松了口气,最大的忧愁暂解,忙叮咛道:“这边灰尘落定之前,切莫让太子哥哥晓得。”

父亲曾说“汝父年将半百,再无续室之意,且汝多病,年又极小,上无亲母教养,下无姊妹兄弟搀扶,今依傍外祖母及舅氏姊妹去,恰好减我傲视之忧,何反云不往?”

只见早上还神情活现的男孩现在满脸大包,红肿可怖,颈间裹了纱布,想来是被毒虫咬伤处。

简策内心一震,他也有这个感受,只是不敢细心去想。

天子驾临,立时就大发作十七皇子,屋子里立时黑压压跪了一地。

只想一想,都是要捅破天的事儿。

这一下景隆帝毫不包涵。

永嗔蹙眉问道:“母妃可说是为了何事?”

就听外头莲溪叫道:“这小子耍诈,我明显叫人放的菜花蛇,那东西咬人不过留个印子,那里有毒?”又道:“那里来的一窝马蜂?我倒不知皇子所里另有马蜂。”

永嗔进了佩文斋,却不见景隆帝。

那小寺人已经吊颈,此事就成了无头公案,一着不慎,就是要永嗔背一辈子的罪孽。

“我自有体例讨返来,倒要你对个孩子使手腕不成?”永嗔连连催促道:“快些,快些,回宫去!”

永嗔内心沉闷,见他如此说又是不幸又是忠心,提起脚来在他屁股上踹了一句,笑骂道:“那里就要死要活起来?快给爷滚起来!”揪着他胳膊往前走,又道:“就是你想抛清了我,旁人也不信的。我们俩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待会儿我说甚么,你应甚么,凡事有我担着——快把眼泪擦擦,半大小子了,羞也不羞?”

这会儿贾雨村来此,倒是为了拜辞贾政,择日上任之事。

也许这会儿正有人,就怕太子哥哥不来趟这摊浑水呢。

景隆帝原在此处议政,忽听底下报说此事,顿时大为大怒。这会儿成炠虽已救过来了,却还是昏倒不醒,正躺在佩文斋榻上,由一众太医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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