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还是亲身去会会他再说。”
他们不是摆摊的小贩儿,身家秘闻天然不会随便跟人流露,家仆们能探听到这些,已经算是不错,但是遵循任如画的说法,入他的股得三万两银子,她这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那人又回道:“只晓得大伙都称他马三爷,四十岁高低年纪。看着不像个商户,倒像个家道不错的文士。传闻在南城有座马府就是他在京的宅子,但是因为南城官户少,以是也在东升堆栈租了间客房,当作欢迎来往主顾的去处。”
这下如何办?她库房里可还备着几千两银子的存货!RS
她顿时慌了,真没想到谢琬在窝囊了几个月后俄然之间逆袭!
甚么客商?甚么发财?
任如画还没用午餐,但是她一点饥饿感也没有!
以是说她行动得快些,若让别人抢了先,难道悔怨都晚了?
约摸两个时候的工夫,才午觉起来,那出去刺探动静的人就在庑廊劣等着了,任如画心下惦记取这事,一骨碌便下了床,整妆到了外厅,那人就出去禀道:“回奶奶的话,东升堆栈确切住着个关外来的客商,这两日西边奶奶的弟弟芸大爷也去拜访过。另有别的不熟谙的官爷。”
石下坐着的人如此叹道。
云脂坊是赢利,但是谁又会嫌钱多了压手?现在被荣氏抽走了两成股分,收益不那么可观了,并且就算没分出去,两个月里也绝对赚不来六万两银子不是?
“……说阿谁客商竟是当初跟太师府上都做过谋生的,南直隶好些官眷都仗着他发了财,在家中也是有家小的,极是稳妥,芸儿让我投几万两银子下去,可我都拿来做了铺子周转,那里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可真愁死了!”
谢琬拿着这叠银票掸了掸,说道:“传话给孙士谦,让他明儿就把四洲阁是我的财产的事儿公布出去。对了,让他务必加上一句,请大师伙儿帮着照顾照顾买卖。”
任如画到此时,已然有了几分信了。
谢葳怔怔地看着地上,不说话。
凡是有些气力的客商,天然看起来不像客商,为了能跟好的挤进士族圈子,必定附庸风雅一番。
任如画摆了摆手,如此决定道。
任如画很有几分冲动,这件事她已经筹划好了,只等米下锅了,但是还差两万多两银子,又该如何是好?
“恰是这个话!”任如画被她一语惊醒,蓦地愣住脚步说道。“你这就安排人出去探听那堆栈里是不是住着个跑关外的客商!有多详细就要多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