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荣收回目光来,看着她,“他是我哥哥,当然记得。”

说着,便说着谢腾的一些轶事来。谢琬尽管听着,时而笑一笑。两人仿佛一对真正靠近的叔侄,看上去和谐得不得了。中间人因为有几个熟谙谢琬,因而也探听她身边的文士,当传闻这便是谢府现在的当家人,御前侍讲谢荣谢大人,一个个都不由得竖起大拇指来。

这是二房真正意义上独立出来的第一个年,但是因为热孝在身,不能张灯结彩,不能整宴席,谢琬便领着邢珠顾杏上郊野搬回了很多花草,摆在宅子里每个角落,素净的院子被这些花儿一装点,总算也能添些氛围。

“我记得有一回我从南郊返来,恰好遇见你父亲带着你在街上买头花,你父亲当时问我甚么时候大比,你却盯着我手上的花直看。厥后我把那花送了给你,你父亲还当场请我上张记吃了他们的武汉豆皮。当时的豆皮真甘旨,现在吃起来,早已经不是阿谁味道了。”

谢荣一身布衣,身边连小厮都没带,如此也掩不住他的绝世风韵。他守着一张枣红色雕红小圆桌,姿势非常文雅地吃着一份双皮奶,勺子一勺勺地送入口,可贵的是竟然涓滴不显娘气,端倪间乃至另有着一丝偷得浮生半日闲的畅快。

仲春初宁大乙也揣着服饰崭新地返来了,带回给谢琬的是一大匣子京师里时髦的珠花头面。谢琬从中拿起枝掌心大小精美的百合花来看,只见以绿豆大小珍珠为底的花朵上,另缀着几颗亮闪闪的白钻为露水,论起敬爱标致,实在难比。

“你怕甚么?这是我拿你的分红买的!”宁大乙凑过来道:“我们那酒楼不是才开两三个有嘛,固然也赚了点钱,却没多少,一两张的银票实在拿不脱手。我深思着既然是本年初返来见,总不能空动手,就把分给你的那笔银子买下这个了。你尽管放心戴,谁如勇敢多嘴,二爷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不过对于接下来的事来讲,没有王氏的滋扰,倒是非常顺利。

虽不能肯定谢琬就是他的头号眼中刺,但起码,他是不会放过她的。要不然,他为甚么要警告她,让她把米铺从京师撤出来?

宁大乙比出一只手:“五百两。”

谢荣要在清河丁忧三个月,这三个月里少不了会有人上门拜访,以王氏的陋劣,不定又恃着他的身份闹出甚么事来,倒不如拿这个为借口将她关起来,一来对外也给王氏一个贤能的名声,二来也压压她的气势,谢荣如许,倒不是为了给二房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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