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恰是赶制冬衣的季候,别的绸缎铺买卖如火如荼,她的铺子里伴计们竟然在睡觉。

谢芸点头感喟,甩着袍子后摆,老气横秋地上了马车。

谢琬放了帐薄,收紧斗蓬带子,说道:“出来瞧瞧。”

数量虽多,不过因为本地行情的原因,大多数都是一二两银子一整匹的中低等货,如许的受浩繁是殷实人家,或者是富户人家的姨娘及管事等等。真正有身份的妇人是不会穿这些的,比如王氏和黄氏她们这些。

罗升面上有些难堪,说道:“女人说的不错,这确是跟二爷二奶奶的身亡有着大干系。外头现在都在传,二房里的财产都要被老爷太太收归去,就连手上这间铺子也如是。因而伴计们都有些呆不住了,上个月我私行作主加了他们两百文的人为,才留得他们持续在此。但是因为这两个月存的货太多,导致没有周转资金去进冬货,以是买卖相对也少了。”

谢桦谢桐和谢琅都筹办考生员,以是留在府里。谢宏则因为替谢启功去河间府收帐,也得空抽身。

上回在屋里闹着要去找王氏时,她便已经从母亲口中得知了父亲的出身。

车里罗管事捧着清河县的舆图说道:“这间荣记绸缎庄位于本县最繁华之地,当年也是因为地理位置极好,以是二奶奶才没舍得把它租出去。客岁一年的收成是二百八十两,前年是二百五十两,但本年到现在为止还只要二百两的支出。”

这是间宽约两丈,长约四丈的铺子,内里堆满了五彩斑斓的布匹。而两名伴计帮手托着腮帮在柜台内打盹。

阮氏睨了她一眼,不觉得然地别开脸去。那任三又不但送她生日礼品,府里哥儿姐儿的生日他几时落下过?却又不忍当头泼女儿的冷水。棋姐儿生性好强,看中的目标从不肯放手,说不定凭着她这番倔劲儿,这任三最后真的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了也不决。

想到这里,她也忍不住一声长叹。

她接管不了。明显这府里的大爷是她父亲,为甚么反倒变成二房是府里的嫡宗子了?父亲是继子,也就是如母亲所说的那样,将来分不到甚么产业,只是白担了个谢府宗子的名头。而二房手上有钱,三房又已然成为官眷,谢葳谢琬都比她强,这令她站在她们面前都感觉平白矮了一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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