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冲谢琬招手:“琬姐儿过来!”

谢琅不免问起启事。谢琬便把下晌谢葳姐妹来过的事说了,然后道:“我对外都说是为了谢家面子着想,你如果去,不就是申明我在扯谎么?我已经备了份礼品给任夫人,到时请三婶她们带去,也算是礼性到了。”

黄氏浅笑抚她的头:“琬姐儿真真是哥哥的解语花,连三婶听了也忍不住欢畅了。任家后花圃种了好多斑斓的花草,此次你们不去真可惜了。你们这些年去南源县看娘舅的时候,父亲可带你们上任家玩儿过?”

黄氏点点头,不出声。看了半晌,她俄然道:“你去把三爷上回从京师带返来的那座‘步步高’象牙雕拿出来,明儿我们送给任夫人去。”

黄氏低叹一声,放动手来,目光落到几案上搁着的百寿图,又顺手将它拿起。

翌日上晌,瞅着雨停了,谢琬便让玉雪把收在箱底的一副蜀绣百寿图拿出来,另找了个合衬的匣子装好,然后又包了两包燕窝,两盒茶叶往拂风院去。

黄氏默了半晌,坐直身道:“如果以往,自是不大能够。但是任大女人倒是带了近万两银子进曾府的,见得夫家那般地步,曾密既非宗子又无差事,这任大女人又不是傻的,她拿些钱出来替他丈夫个差事并不是不成能。”

谢琬道:“要去你去,我不去。”

“虽说府里不必晨昏定省,但是既然到了这里,天然还要去给太太请个安的。”

谢琬道:“本来哥哥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因为前不久传闻任家的大姑爷上个月调到五城兵马司任了副批示使,我们也未及去道贺,此次就当是补上这份情面,免得人家说我们怠慢。”

任家固然只是个跟谢家不相高低的地主,不过祖上却出过一名皇妃,固然入宫不久便死了,但是名声还是在的。并且现现在他们家也另有在朝为官的姻亲。

戚嬷嬷返来的时候,黄氏还在盯着门口入迷,唇角的笑意像湖面的微波,仍然残留了些许。

戚嬷嬷道:“也许是二少爷在外听得人误传也不决。广恩伯府现在这般式微,那里还能求获得副批示使的差事?”

戚嬷嬷见她抚额思虑的模样,便劝道:“是不是误传,明日去了任府便晓得了。你这般闷在内心揣摩,也是揣摩不出个以是然来,倒还缠累了身子骨。”

谢棋进了院门便甩开母亲的手道:“我也喜好吃三婶做的果脯,你干吗非要这个时候把我拖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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