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残剩内容在【作者有话说】部分。
皇后深深看她一眼,笑容暖和应了声。
重润郡主一行人被迎至城中行馆,安设了一夜,次日便进宫去给陛下娘娘存候了。
文宣帝又把仍不断念、却身无兵权的二哥封作裕亲王,放在东南富庶之地,江南那处所民风和煦,久而久之消磨戾气。而裕亲王的生母老太妃经心奉侍于宫中,裕亲王纵有不轨之心,也没有兵权,他的母妃留在京中,做甚么事之前都得衡量衡量。
说到这儿倒有个趣事,重润郡主的父亲裕亲王是文宣帝的二哥,而她早逝的母亲裕亲王妃倒是皇后娘娘的远亲姐姐。故而文宣帝既是重润的叔父,也是她的姨丈。
曾经跟过先帝、现在的两朝老臣们却心底透亮:夺嫡风云初起之时,林家早早地就把长女嫁给了二皇子结成姻亲,便已是站好了位。
这是文宣帝效仿了大兴朝早前某次夺嫡风云隐下后,那位老祖宗采取的手腕――掌兵藩王调至西北,纵有剽悍之兵也无养兵之财力,得靠着国库给钱才气养得起兵,还能为大兴戍守西北边陲;而朝堂之上带兵多年的老将自请致仕后,便让其富养东南,即使军中声望再高,卸去兵权后也敌不过光阴消磨。
瞧见重润郡主步上马车之时,两人倒是一怔。面前的女人只拿碧玉环高高绾了发,一头乌发上再没半件金饰;一身雪青色窄袖骑装,紧贴身上的襟袖处绣着一笔成环规规整整的繁华回纹,斜襟交领上皆以红宝石作扣。脚蹬一双精美的鹿皮小靴,细金丝流苏垂绦,端的是高雅风骚。
究其启事,只是因为文宣帝在先帝病中,晨昏定省奉养汤药,如同寒冬腊月中的一股暖流,把先帝拔凉拔凉的心都暖化了。
谨慎揣摩着主子的神采,温声道:“看模样,皇后娘娘对主子您非常爱好。”
唯有当时还是五皇子的文宣帝年纪最小,母家不显,做事儿又迂,远比不上几个兄长机明,朝堂之上无人看好,他天然没敢起这心机。
正统的太子没继位,最小最弱最无能的皇子反倒厥后居上,终究担当了大统!太子被精兵软禁府中,连着吐了三日血,愣是气死了本身。如此,便只剩下了身有残疾的二皇子和再偶然争斗的四皇子了。
先帝临终前这么一指婚,大要看是胡涂,实际倒是硬生生把本来支撑二皇子的林家扯到了文宣帝身后,减弱了二皇子的权势。即便在他驾崩后,二皇子若想反叛也得衡量衡量本身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