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两手扒着容婉玗肩膀,盯着镜子里俩人的影象失神喃喃道:“承熹,你要真是个男人,我死乞白赖也要赖着你,那词儿如何说来着……噢,秀色可餐!光看着你就能多吃两碗饭啊!”

徐肃气得心肝脾肾肺都火烧火燎的,哪哪儿都不顺畅。却未曾想过以公主高贵的身份,便是在他战死疆场后真的养了面首,外人也不敢说一句不是。

容婉玗坐在离她一丈远的间隔,这个间隔不算冷淡,但也绝对算不上靠近。就连她的问话中都显得少了一分朴拙——“老夫人身子如何了?”

那也得憋着!

容婉玗抽了抽嘴角,摩挲着衣服料子不晓得说甚么好。这衣服看上去挺新的,应当不会是魏明忼穿过的吧?

公主理理裙角,慢条斯理站起来,浅笑道:“月余不见,老夫人脾气见涨。这我倒是不明白了,明显是您身边的两位姑姑好声好气求我们来,如何老夫人倒是如此的接待?”

从灯市口走来,到处张灯结彩,灯市的门路两旁另有整齐摆列着的灯柱,国色牡丹的、卷叶堆纹的、金龙瑞福的、百雀啼鸣的……远远看去,竟跟宫里的浮雕廊柱普通富丽,映得夜空恍若白天。

容婉玗不想理睬她,这男人衣衫虽大小身量都合适,可穿起来总感觉别扭。又磨蹭了一炷香的工夫,总算是穿好了。

又带上江俨和红素及嬷嬷去都城中驰名的全聚坊吃了挂炉烤鸭。为了答允本身的借口,又绕道买了闻酥斋的点心,这才回了宫。

徐家的家兵头子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听到自家少爷嗓音嘶哑问:“本日来府里的阿谁江俨,就是一身黑衣的阿谁侍卫,这五年来你可见过?”

再过两日,就是正月十五的上元节了。这一日宫中会在透明殿设席,皇后却怕女儿在宫里头呆得闷了,叫她带上皓儿去宫外玩。

一旦入夜,都城里最最繁华的四条大街都会停止昌大的灯会和游艺活动。便是常日里大门不出的大师闺秀,这几日也会蒙了面纱出来逛灯会,更是美如画卷。正应了稼轩居士那句“宝马雕车香满路”。

徐肃大怒,那毒妇给他戴了一次绿帽也就算了,竟然还是整整五年!

江俨一个主子,若不是与公主私交过火,如何能每天在她跟前呆着!

饭菜已经不太热了,幸亏另有点温度,两人从速吃了饭,跟着魏家大爷和大夫人出了府。

仆人发了火,把那婆娘推了个跟头。那婆娘见他硬气起来了,缩了脖子骂骂咧咧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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