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实在没话说了,明珠从小就说一出是一出的。看她气火上头的模样,她也不敢再开口,只能改天再作辩白了。

魏明珠缓也没缓,噼里啪啦又道:“上个月月初,我在信中稍稍提了两句你的事,他就坐不住了,千里迢迢地跑了返来。日夜赶路,整小我都瘦了一大圈,刚回府时蕉萃得不成模样,我见了他都不敢认。”

“这是你儿子?”魏明忼瞅了瞅皓儿乌溜溜的大眼睛,蹲下身笑道:“嘿,小家伙儿,我是你明忼叔叔。”

——这就是了,明显顶着一张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皮,却恰好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公子哥。

总算信赖她这一番话不是在开打趣,容婉玗嘴角笑意淡了两分,“莫要再开打趣了,你还没嫁人,那里懂甚么情啊爱的?我与你二哥并非如你想得那般,并无男女豪情。”

魏大夫人就坐在公主左手边,见明珠特地从世家女人那边的席上走过来与公主说悄悄话,本就竖着耳朵听她要说甚么,此时正恰好听到她口中这“豚犬”二字。

魏明珠笑道:“就如他说得那般呀!如何,承熹你还不信?”

“我二哥等啊等,就等着你回宫再选驸马,就算你诊出有孕他也不介怀。可你明显有了身孕却不肯意和离,铁了心要呆在徐家守寡。我二哥这才死了心,不肯意在都城这悲伤地儿呆着,这才出外游学的,这四年多来也不过回过家六次。”

见公主垂着眼不说话,魏明珠紧紧挨着她坐下,揽着她一只手臂摆布闲逛,像个小孩子一样娇声道:“承熹,你嫁进我们家做我嫂子吧!你这么好,天底下最好,除了我二哥另有谁能配得上你?”

“二哥这四年间统共回了六次家,每次呆不到半月就又出门了。可他每个月寄回家的都是两封家书,一封给祖母和爹娘,另一封就是专门给我的。”

当时她看到那画像掺在驸马备选中只觉莫名,暗笑他是被家人给卖了,他必定不晓得这事。

“就是徐豚犬带返来的阿谁,大着肚子的阿谁!”

明珠常常撺掇着几个哥哥带她出府去玩,常常做了男人打扮,学男人调子说话。这倒也罢,现在连外头那些个脏词都学返来了!

——魏明忼……心仪于她?

提及来,魏明忼外出游学的那一年,还恰刚好是她与徐肃结婚的第二年。当时候她被徐肃战死的动静弄得焦头烂额,刚诊出有孕又得忙着调度身子,以是这告别也没来得及。

想来他那般不羁的脾气也不奇怪做这劳什子驸马,公主还看在多年熟人的情分上,头一个就把他给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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