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玗记事不久后,文宣帝便独宠皇后,从当时起后宫就形同虚设了。刨去前些年作过乱的被整治了的几个妃子,余下的后妃两只手掌能数得清,大多还是文宣帝是皇子时候的旧人。

垂垂地就更加没感受了——谁会十几年如一日一如既往地对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留有执念?见机儿些的歇了心机,不见机儿的也渐渐死了心。

这么一查,公然查出了好几个,甚么外院洒扫的、正院养花的……这些心机不正的十足打了一顿板子,让人领回徐家去了。至于回了徐家会有甚么样的严惩,她们可管不着。如果在宫里,这类心机不正、叛变旧主还一心想往上爬的下人,真是打死都不为过!

余下的都是长乐宫曾经的宫人,两位嬷嬷早已经叮咛下去,把人都已经安设安妥了。

到了一看,公然赶了个巧,内里熙熙攘攘做了一屋子华衣美妇。容婉玗笑吟吟地做了个福礼:“承熹给各位娘娘存候了。”

世人都停了话头,这才看清楚来的是谁。

既然有人开了头,妃嫔们眼一亮,策画着本身的私库里另有甚么驱邪避凶防小人、寄意又吉利的东西。

容婉玗无事可做,想了想,换好衣服让手最巧的絮晚绾了发,一起走着去了坤宁宫。坤宁宫离长乐宫近得很,步行也不过两炷香的工夫。

可惜这夏季夜长,睡到天然醒了太阳才刚露了个小缝。夏季的凌晨出去漫步也感受不到暖融融的阳光,脸前总有呵气环绕一片,冷得民气都要凉半分。

这些后妃多年无宠,也早就歇了争宠的心机。她们想得很明白,没有子嗣又没有宠嬖,还争甚么争?归正全部后宫除了皇后,大师都是一样的不受宠,没有谁会眼红谁,也没有谁会对谁冷嘲热讽,那又有甚么好争的?

却见淑妃踌躇半晌,终是忍不住猎奇问道:“承熹,你进门前我们姐妹几个说的事也与你有关。我们都不明白你对那狐媚子是如何想的?”她眉峰一利,艳红的唇脂更显锋利,恶狠狠道:“如果我赶上这事儿,早剥了她那一身狐狸皮了!”

聊了大半个上午,看时候不早了,妃嫔们都起家跟皇后告别——这个时候该是文宣帝议完事,来陪皇后用膳的点儿了。

淑妃家中有个表侄克日犯了些事儿,被御史参了折子,因而淑妃多留了一会儿,跟文宣帝求了两句情。文宣帝没回声,也没太难堪她,挥挥手让她下去吧。

文宣帝和皇后把太子教管得很严,另一名大皇子比容婉玗大五岁,是低位嫔妃生下的,因为做过一些不太敞亮的旧事,早早地离宫落了府。以是这些妃嫔们常见的小辈就只要容婉玗一个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