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玗笑得发苦,考虑了一下才说:“您与母后可还记得五年前,我诊出有孕的时候?恰刚好是在徐肃战死的动静传回都城以后。算算怀上皓儿的时候,倒是在徐肃离京的前几日。”

容璟绍把皓儿拉进怀里,看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悄悄地拍着皓儿后背,又心疼地叹了口气:“皇姐,你受委曲了。”

本日刚下早朝,还没走出宫门口就听到了公主府里的动静,他立马掉头跟父皇请了旨,紧赶慢赶,却还是迟了一会。

皓儿嚎累了,又得了娘舅“必然会好好经验好人”的持重承诺,很快累得睡着。太子掀起车帘看了看已经将近到宫门了,跟驾车的人打了个手势,马车行得更慢更稳妥了。

文宣帝不明白了,面上迷惑不解:“这又如何?当时那种情境给他们徐家留了个后,他们还不得戴德戴德?”

终究缓过神的皓儿扑到太子怀里,稍稍酝酿了一下就“哇”一声咧开嘴大哭:“皇娘舅,他们欺负娘亲!”

车辇方才转了一个弯,车内一亮,一阵冷风从车帘子钻了出去。容婉玗睁眼看畴昔,就看到皇弟容璟绍坐在她面前。她带着些许鼻音问道:“你如何出宫了?”

容婉玗提起裙摆,端端方正跪在文宣帝和皇前面前,神情平淡和昔日并无甚么分歧,却更让人莫名感觉心疼。“女儿无能,让皇家失了颜面。他们徐家歪曲皇嗣本是罪该万死。只徐家历代忠心于皇家,老夫人这些年待我也还过得去,女儿休掉驸马也就是了,让他们一家子浑人自去折腾。”

待公主的马车走远,奉旨前来的大寺人瞅了眼被人抬走的徐老夫人,皮笑肉不笑地朝一旁站成木桩的徐肃道:“驸马稍作清算后,就随咱家进宫吧!”语气中的对付连向来不通情面的徐肃都能听得出来。

文宣帝方才和几个老臣议完事,神情中有点怠倦,看皓儿睡着也没逗他,着人带去偏殿睡午觉了。

“他们徐家的确罪该万死!”

她恨不得亲手打死徐肃,可皓儿已经是懂事的年纪了,就算现在不晓得“父亲”是甚么观点,可很快就会懂的。莫非到了当时,她要亲口奉告皓儿,本身因为“伉俪豪情不睦”如许的来由便正法了他父亲吗?

皇后把她搂回怀里,悄悄地拍着她后背安抚道:“你本身决定就是,父皇与母后定会把你受的委曲给讨返来。”

容璟绍在人前向来都是个八面小巧的太子,只是从小洁身自好,宫里打仗最多的女子就是皇后娘娘和容婉玗了,至心不晓得该如何安抚人,特别还是一哭起来就不知何时才气消停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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