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很多多，背面都藏着曾经的故事。他说得坦开阔荡，反倒是承熹越看越感觉宽裕，脸上一抹薄红愈来愈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撞进他溢满笑意的目光里，心中宽裕顿时消减大半，反倒感觉满心欢乐，只好笑骂：“拿了我的私物不说偿还，还这般藏着……你也不感觉耻？”
看着公主又一次用力把那酒坛砸在地上，碎了。
“不过是些解闷的文玩，何必这般劳心费心？”想想他为这些外物劳心伤神，承熹心中又酸又甜，又颦眉担忧道：“这此中很多是上供皇家的，如果被故意人发明逾制参了本子，可如何是好？”
“江俨……”她低低唤了一声，不知怎的俄然不敢抬眼看他，只拿动手中青瓷笔洗细细打量，轻声问道：“你究竟下了多少工夫，才安插出这间与宫里别无二致的书房？”
见公主抬眼定定看着本身，江俨只觉心尖那一处被火撩了似的，缓慢错开眼，淡声道：“每次见到公主书房内添了甚么新物件，就记下来，去找宫中的库房管事问问是何物或是何人那边献上来的。公主所用常常都是陛下犒赏，都有详细记录，一查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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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轻咬下唇，盯了他好久，才轻声问：“江俨，你想不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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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俨见她看着那屏风愣怔，解释道：“这是部属找了一名精通仿照的画师仿得，把公主画的那四幅口述于他，只是那画师未能亲眼所见，画出来的终有些许差别。特别是这红梅图，更是未能仿得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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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小屉中，乃至另有好几块绣着她的封号“承熹”的素色手帕，这等私物他都有藏着，承熹忍俊不由，已经不晓得该说他甚么好了。
四周大敞的小巧木格窗雕着镂空斑纹，皆朝南开着，此时恰是晌午，赤日当空，日光倾洒，照得书房一片透亮。悄悄一嗅，似是连书籍的暗香都飘出来了。
挂在墙上的七弦蕉叶瑶琴从未有人弹过，却经心保养无一根涩弦，只悄悄按弦听听它的音韵便知。
江俨久不回家，前两日寄了家书返来特地交代要把书房清算洁净，免得有灰尘杂物惹得公主不喜。他在公主前头排闼一看，公然窗明几净，地上的仿木纹石砖是东南那边工匠弄出来的新花腔，高雅美妙。这空中不知掠过多少遍，亮得几近能映出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