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俨听话地点头应了,却听公主又说:“那现在筹办婚事,三月后你我结婚,你不准再提面首的事。”
承熹口干舌燥,只想下床喝口水,恰好一只铁臂还紧紧揽在她腰上,如何挣都挣不开,还在她耳畔哑声梦话:“……公主喜不喜好?”
承熹悄悄挣了两下,如何能挣得脱?如何喊他都喊不醒,又怕扯到他的伤口不敢行动太大,只好半推半当场被他压在身上为所欲为,被他又亲又摸了个遍。
江俨一点不嫌她烦,听到她再端庄不过的声音,声音娇软,江俨也能想到那夜她的低吟声,另有忘情时喊他名字时的撩人模样。
承熹没说话,她打小饱读诗书知节明礼,即便为徐肃守寡五年,也从没想过面首一类的事。知她脾气,也从没人敢跟她这么提,最多提过再嫁的事。
公主这两日非常好说话,她本来耳根子就软,赶上江俨更软,此时瞧他如此不幸模样,真真是百依百顺。哪怕江俨不知廉耻地说想亲她,佯装要起家的模样,公主怕他的伤口裂开,也会红着脸凑上前来,闭着眼睛任他索吻。
还时不时眸光温怜地看着他,等江俨转过视野的时候,立马挪回书上。
他先前便是趴着睡的,此时挪一挪身子就压在承熹身上。到底是男人,这么重的分量,承熹被他将近压得喘不过气,只能扭来扭去,撩♂拨得江俨火更盛了。
承熹每日就坐在江俨床边看书,看到风趣的处所还给江俨讲讲。江俨文才不成,以往都是死读书的,答不出甚么有新意的观点。承熹怕他听得无趣,便换成各地的纪行妙闻,每天念给他听。
时不时还问他:“江俨你热不热?饿不饿?渴不渴?”照顾得无微不至。
实在他的伤口已经收口,若非狠恶行动,是不会再裂开的。江俨却假装伤重不能起家的不幸样,公主给他上药的时候,还时不时地哼唧两声,扮作疼痛难忍的模样。
不一会儿,却听他在喊“公主”,声音降落撩人,承熹忙回声。等了一会儿,江俨却不说话,双眼阖着,约莫是梦中梦话,不知梦到了甚么。
更何况,那算命的还说两人的婚事会半途生变,有惊有险。会生甚么变遇甚么险,他没算出来,江俨更是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