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俨回了偏殿,屏风后已经没了动静,他走近一看,公主已经睡熟了。江俨只能上前把人打理洁净,用棉被裹着抱回床上。

缓慢地衡量了轻重,听到红素走近的脚步声,江俨只好低声咳了两声,忙把一叠衣服最上头放着的裹胸塞在中间,这才从阁房走出来。

身下的锦褥皱得不成模样,上面的污迹更是碍眼极了。再细细一瞧,她昨夜穿戴的中衣、兜儿都散在床上;鼓起之时,她乃至把手边的床帐都扯了一半下来……真是荒唐……

活了这么多年,他真正明白了“女民气,海底针”这句话是甚么意义。

江俨没起家,盯着帐顶直觉摸不着脑筋――昨晚还好好的,娇软甜腻的声音叫民气都化成了一汪糖稀,下了床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红素她们会如何想她?哪有这么不端庄的主子?

见江侍卫排闼出去了,红素一时不知该不该跟上。却见江侍卫回身悄悄淡淡瞟了她一眼,把外屋的门关上了。

“客岁,娘亲生了一场大病。奶嬷嬷和小魏公公不让我去看娘亲,怕过了病气。”见皓儿像要说甚么要紧事,江俨沉下心来听他说话。

唉,真是几次无常……

――如果,她此时身穿大红嫁衣就好了;

――如果,再添一杯合卺酒,就更好了;

虽特地节制了声音,可为了找衣裳只能翻箱倒柜,这般大的动静,外间值夜的红素哪能听不到?

方才的小衣虽被他解了,可敞开的中衣还在身上,现在一身湿汗全黏在身上,难受得短长。可承熹一个指头都不想转动,困得只想睡死畴昔,连说话都感觉怠倦。

江俨心中蠢蠢欲动,不敢再留,便起家去了她的寝宫,从后窗爬出来偷洁净衣裳。

*

红素细谛听了两声,发觉不是错觉,惊奇不定地问:“是谁?”这四周都有会武的寺人换防值夜,如何会放了人出去?

瞧见公主醒了,公然如他所想睡眼惺忪非常敬爱,江俨刚凑上前去亲了两口,公主却冷着脸推开了他。

“江侍卫,你……”红素怔忪些时,见他衣衫不整,手中却抱着公主的衣裳。

皓儿身量矮,坐在椅上双腿还沾不着地,说话却一本端庄,像个小大人了,“鱼叔叔,我不怪你,真的。”

江俨沉默斯须,点了点头,“拿来吧。”

――如果,这是洞房花烛夜,就再好不过啦……

当天凌晨公主睡醒后已是日上三竿,江俨一向没起家,他有凌晨起家练武的风俗,即便是困极,十几年养成的风俗也不会改。本日耐着性子躺了两个时候,就想在她睡眼惺忪的时候亲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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